疚到以头抢地 。 棕发骑士抹了抹鼻上冒出的汗珠,脑袋几乎要抵到了地上。哪怕是恶兽的獠牙在前,她都不会有一丝恐惧,但是此刻女使官含泪的指责,却让她心乱如麻。 此刻什么魔龙,什么骑士的荣耀都都消失不见,唯一剩下来的就只有愧疚和浓浓的罪恶感。 她刚刚到底做了什么? 她对一个手无寸铁的无辜之人举起刀。 整片大陆上的发色瞳色也就这么几种,通用的名字也就那么几百个,排列组合之后,正好凑出这样一个巧合的机率也不是没有。总之,她只是怀疑,没有确实的证据。就算证据再充分一点,她也不能在没有给对方辩驳机会下就举起屠刀。 一定是她想屠龙想疯了。此行不仅不符合骑士教条,甚至也有悖为人的基本道德。 女使官已经缩到了墙角去,一副似乎莱芙要谋杀她的样子。 其实我抱歉莱芙不敢让她知道自己真的差点就把刀割上了她美丽的脖子,她于是将颤颤巍巍的手指指向了墙上,撒了一个不太体面的谎,其实我刚才举刀,是为了 女使官颤抖着从床上爬起来 ,看向莱芙手指所指的方向骑士小姐的砍刀正插在墙上。 有些疑惑地,她提起了放在床头的油灯,下床走到那个方向细看 ,却被眼前的情景吓得又尖叫了一声:哦,圣殿啊! 砍刀锋利的尖头将一只硕大的蟑螂钉死在了墙壁上。 柔弱的女使官又被蟑螂的尸体吓到了,接着一身冷汗地倒在了正好站在她身后的骑士姑娘怀里。两只手紧紧地捂着自己的嘴巴,似乎是要想要防止自己过于恐惧的惊呼声太大,会惊扰小公主的甜梦,在短时间内受惊多次因而身子的颤抖几乎就没有停过。 真是多亏骑士小姐了,这东西太可怕了。女使官看向莱芙的目光突然变成了感激而略带一丝抱歉,缩在莱芙的怀中又抖了一抖,要不是您将这个小东西弄死我真难以想象,要是我在睡觉的时候 ,它突然爬到了我的脸上,该怎么办圣殿啊!我的心跳得好快,我真的不敢再继续想象下去了真是多亏了骑士小姐 莱芙将女使官扶到床上坐下,听到感谢之声,一下子面庞涨红,故作冷静道:职责所在。 这耳室里阴暗潮湿,在看不见到的一些小角落里,会不会还有许多这种东西呢?女使官一脸恐惧地拿眼扫过屋内的每个地方,接着充满期待地看向了莱芙,骑士小姐今晚能与我共睡一榻吗 棕发骑士将砍刀从墙上拔下,又用脚将那只干瘪的蟑螂尸体踢到了壁炉边一个放脏物的桶里,接着拿布将砍刀擦拭干净,见女使官安定下来了,便放心地将嗅盐又放回了褡裢中原来的位置,闻言有些犹豫:我 难道骑士小姐真的忍心让我这么柔弱无依的女子因为担心恐惧而彻夜难眠吗?女使官金色的眼睛闪烁着,浅亚麻色的细软长发的衬托着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微微仰着头,显得格外楚楚可怜,我不眠不休不要紧,但是可怜的公主殿下为我忧心该如何是好 莱芙转过头来,与女使官金色的眼眸对视。 女使官的眼睛似乎有一种魔力,让人看着看着就会自然而然地产生一种于心不忍的感觉。莱芙此刻终于体会到了为何很多骑士的故事都有类似于美人乡,英雄冢的说法,也似乎明白了,为何有无数大有前途的骑士们都在遇到了一个美人之后,放弃了与天父共享永恒的机会。 她甚至担心自己再看这位女使官一眼,以后就举不起刀了。 最终,本来想要屠龙的骑士,暂时性地肩负起了保护柔弱的女使官不受小虫子侵扰的职责。 因为身高差距的缘故,两个人躺在一起 ,反而显得像是柔弱的女使官将骑士姑娘搂在怀里,这点让莱芙有些在意。不过介于女使官就像抱着一个万能的驱虫片一样将她抱着特别紧,怕是只能维持这个姿势,便再没有动了。 女使官名叫娜提雅维达吗? 是的。骑士小姐,怎么了? 莱芙说:哦,是因为,我曾经屠过的一只恶兽也有同样的名字。 恶恶兽也有名字吗? 是一只魔龙,能化人形的。化成人形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