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可太好了,但是转念间他又想,他好像并不该如此轻易屈服。 看他神色犹豫,关度弦赶紧加码:明天还要去医院复查。 对哦,他把这事儿给忘了,可是好像也可以他明天直接去医院? 关度弦察言观色一把好手,看话到这个地步仍然无效,便抬眼看向言逾,话语间有点失落的样子:可是我会想你。 言逾:!!! 这也行?? 事实证明,真的行,言逾还就吃他这一套。 反正关度弦话一说到这,言逾顿时就不纠结了,连书也懒得再拿回寝室,偏头四处张望了一下,直接问道:你车停在哪儿呢? 关度弦闻言立刻便笑了起来,冲言逾指了个方向:体育场旁边。 指完拉起言逾的手腕转身就走,言逾也是完全忘记了反抗俩字儿怎么写。 在经过陈竟思身边的时候,好歹恢复了点神智,跟陈竟思说了拜拜,关度弦也礼貌性地冲陈竟思点头。 陈竟思看着他俩离去的背影,是真有点搞不懂他俩在弄什么,但是这也不妨碍他成为一个柠檬精,喵了个咪的,我也要谈恋爱! 而那边关度弦带着言逾上了车,一路飞驰回家,像是生怕他反悔,想起一出又是一出。 殊不知言逾却兀自沉浸在关度弦傍晚的温柔里,才抽不出心思去作妖。 并且他抽空还想,管他之前到底有没有喜欢的人,反正他也忘了,更何况现在关度弦还那么那么爱他,其他人给他他还不想要呢。 总而言之,这句话的威力持续了一整个晚上,言逾不仅把分儿给关度弦骤降到了四十五,并且当天晚上还没有提分房的事,当然关度弦自己仍旧去了次卧就是了,甚至第二天早上,言逾还没有赖床,关度弦一喊他就乖乖起来了。 在那瞬间,关度弦也开始微微思索,觉得自己似乎获得了什么密码。 以前他还觉得廖以潇说的对象就是要哄着是渣男发言,现在看来,好像还有那么一点可取之处。 不过关度弦非常善于总结,也知道这种手段不能常用,否则的话,可能就会得到跟廖以潇一样的下场。 得偶尔来个出其不意。 * 而言逾今天的检查其实就只是一个全面复检,主要是看看有没有什么脑震荡后遗症。 等跑了一圈把该照的CT全都照完之后,俩人又让之前负责言逾的赵医生再细看了一下。 赵医生看完笑说:恢复情况良好,看来家里人把病人照顾得很好嘛。 言逾看了关度弦一眼,低着头假意谦虚道:还可以叭。 赵医生知道这小两口腻歪,也不多说,只例行询问另一个重点:最近有没有想起一些以前的事呢? 言逾闻言不禁蹙了眉,然后摇头说:完全没有。 没事,别担心,你这种情况还是比较常见的。赵医生说,说不定在某个瞬间就全部都想起来了。 言逾对此倒不抱特别大的希望,因为他也知道,与之相对的,也可能是一直想不起来。 本来说到这儿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言逾起身就想跟赵医生告辞,可赵医生在那瞬间却忽然想起了什么,竟然接着把目光看向了关度弦,然后突然问了一句:对了,你这两年,还有感到心慌吗? 第23章 记忆 言逾没听懂赵医生此言何意, 便跟着回头看向关度弦,眼神里有些疑惑。 关度弦按了下言逾的肩,只回看向赵医生, 回复说:没有了,感觉很好。 赵医生点点头, 又叮嘱说:每年还是要记得定时体检, 有问题及时就医。 关度弦应下并且道谢, 随即跟赵医生告别,牵着言逾出了诊室。 出去之后,言逾好奇地问:什么心慌啊?你以前生过病吗? 事情都过去很久了,关度弦觉得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便回答说:几年前有一次不小心摔下楼梯撞到了头, 那之后就时常会感到心悸。 关度弦这种症状持续了有两三年, 夜里也时常惊醒, 就好像在做什么梦,可是醒来之后,他又什么都想不起来。 那会儿就一直是赵医生在负责他的病症, 没想到后来又接手了言逾。 但当时关度弦也跟言逾现在一样,找不出病因, 还是后来自己慢慢好起来的。 至于具体是什么时候,关度弦现在一想还觉得有点巧,因为大约就是他见过言逾之后。 而这会儿言逾听了, 眉头顿时蹙了起来, 仿佛共情了关度弦当时的疼痛。 关度弦偏头一看, 探出指尖按了一下言逾的眉心,笑着说:现在都好了。 其实倒也是,谁长这么大没经历一点磕磕绊绊呢, 言逾缓下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