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开饭? 阮绿棠说,阿姨都被你辞退了, 哪来的人做饭? 这几天没人在家,招新佣人的事便被搁置下来了。就算现在找人,一时半会儿也没法上岗。 听到这话,祝梦之打到一半的呵欠又被硬生生憋了回去,肚子偏偏不争气地响了起来。 她脸一红,索性破罐子破摔,把下巴一抬,将难题全抛给了阮绿棠:那怎么办,我饿了。 阮绿棠:叫兰亭酒楼送饭来吧。 兰亭酒楼是没有外送服务的,但它是祝家的产业,涉及到祝梦之自然可以破例。 说着,她就要拿起手机去给经理打电话。 但祝梦之大小姐脾气又发作了,撑着脸不高兴地说:不要,那几样菜我都吃腻了。 阮绿棠动作不停:那换豪悦餐厅。 名字太难听,不要。 观月小榭? 太难吃。 东黎? 太远了。 反正都是外送,是远是近有什么区别? 阮绿棠提了好几家店名,都被祝梦之一一回绝,她没法继续装傻,只好顺着大小姐的意思问:那,你想吃什么? 果不其然,祝梦之圆溜溜的眼睛骨碌碌转了几圈,从扶手上直起身,装作漫不经心地问:你会做饭吗? 会。 祝梦之声音立马带上点雀跃:那你做饭好了! 说完,她又给自己找了个理由:妈妈说外面的饭不干净,还是在家吃饭比较好。 阮绿棠目光往她肚子上一扫而过,委婉提醒道:家里没菜,开火的话有点麻烦,你可能要等很久。 无所谓,祝梦之洒脱地说,反正我又不饿。 只是话音刚落,另一声腹鸣就不留情面地响彻房间。 祝梦之的脸也被鞭炮炸了一下似的,轰的红了一大片。 她清了清嗓子,严谨地补上漏洞:不是很饿。 阮绿棠从厨房里翻出来几个小面包给她暂时充饥,收拾妥当后正要出门买菜,就发现祝梦之不知道什么时候挪到了门口,正满眼祈求地看着她。 但阮绿棠怎么可能被她天使般的外表所蒙骗,当即面无表情地说:祝总不准你出门。 祝梦之不慌不忙:爸爸是不准我离开家门。 嗯?有什么区别吗? 祝梦之胡搅蛮缠:中心广场有我们家的股份,去那里不算离开家。 说出这种歪理的人不住地眨巴着眼睛,理直气壮地看着她。 还怪可爱的。 最后还是阮绿棠妥协一步:买完菜就回家。 知道了知道了。祝梦之抬脚就想溜,可她的脚踝不允许。她嘶了一声,又扑进了阮绿棠怀里。 尴尬这种事原来也会熟能生巧游刃有余,祝梦之此刻宛如彻底晒干了的咸鱼,毫不挣扎地靠在阮绿棠怀里,十分冷静地勾住了她的脖子。 疼。 她言简意赅,阮绿棠心领神会,拦腰把她抱进了车里,又不知道从哪里推来一辆轮椅。 拿那个干什么?祝梦之看了看轮椅,皱着眉问。 给你坐,抱着你买菜不太方便,阮绿棠系上安全带,从后视镜看了祝梦之一眼,当然,你不愿意的话,一直抱着也可以。 祝梦之顿时黑了脸:谁要你抱了,自作多情,我要坐轮椅! 达成共识,阮绿棠把车开进了中心广场的车库,又把祝梦之抱坐到了轮椅上。 超市就在地下一层,她没费多大劲就推着祝梦之到了蔬菜区。 超市里人来人往,一个轮椅就够醒目的了,更别说上面坐着的还是祝梦之这样漂亮的女孩。 她们一路人不知道被多少人行了注目礼,但祝梦之早就习惯了被别人的目光审视,全程都淡然自若地端着大家闺秀的架子,倒是看到水产区活蹦乱跳的鲜鱼时来了精神。 她隔着玻璃点了点:这条鱼长得比较好看,买这个。 阮绿棠顺着她的动作看了过去,那是条黄褐色的鲈鱼,身上带着条纹斑点,看上去是比别的鱼显眼一点。 不过买条鱼也要看颜值祝梦之又一次刷新了她的认知。 偏偏大小姐主意很多,一会要买这个,一会要买那个,阮绿棠推着她绕了好几圈,最后绕到了冷鲜区。 阮绿棠拿起一个白白嫩嫩的猪蹄在祝梦之眼前晃了晃:吃什么补什么,今晚给你啃猪蹄。 祝梦之气得翻了个白眼。 阮绿棠作势要把猪蹄放下,她立马又拦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