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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一只阿袋袋


绝玉。

    白承珏道:我伤好就走。

    唔。

    挽留小花魁的一百种方法。

    如何认错的一千种方式。

    薛北望望着绝玉面无表情的模样,委屈的拉了拉绝玉的袖口,对方无情的再次与他拉开距离。

    他嘴笨也不知道该开口说什么,只是委屈巴巴看着白承珏。

    白承珏轻声道:若是不便,我现在就可以走。说罢,白承珏杵着床榻正欲起身,脸色一变,伏在床边一阵猛咳。

    刚缓过气来,抬眼就见薛北望站在床边,想碰又不敢碰。

    还傻乎乎的抬手挡在白承珏身前。

    白承珏道:怎么?巴望着我坐不稳,掉在你怀里?

    薛北望讪讪收回护着白承珏的手,道:你放心,我对你绝无非分之想!

    这句话说完,白承珏冷笑:那很好。

    交谈又戛然而止,气氛比刚才更糟糕。

    薛北望考虑过要吹嘘白承珏一通,又怕白承珏觉得他虚伪。

    或者说些花言巧语,又反应过来自己嘴笨,多半会气白承珏强撑病体,扬长而去。

    抱歉,那时我与木子不知道你还未睡,说的那些荒唐话你

    白承珏将薛北望的话音一截道:说起那些话,薛公子也并未为我辩解。

    因为如果你真的骗我,证明我身上的价值值得你留下来,那我也是甘之如饴的。

    说完,薛北望后知后觉意识到这话不对,握住白承珏的手腕,急忙解释:这话的意思,不是说我觉得你骗了我。

    呵,不然,恐我还未从百花楼阁赎身,公子就思忖着我另有所图。白承珏再度撇开薛北望的手,脸上的笑意温柔且疏远,那时公子以竭力与我撇开关系,是我不明白公子心中顾虑,仍百般纠缠,行为冒昧。

    薛北望被这些言语哽的说不出话。

    想开口解释,一想白承珏刚赎身他就迫不及待的划清界限,还没住下多久,他和木子就站在当事人床边说起那些质疑的话。

    两个行径凑在一起,他还当真不知该如何解释。

    难掩疲态的双眼无奈的看向白承珏,我了半天,又说不是这样,话说的结结巴巴,第一次在人前急红了脸。

    他嘴不聪明,但也不笨。

    可面对白承珏,解释的话都理不顺,只能对白承珏支支吾吾,口齿不清到自己都恨不得把舌头扒出来捋平。

    我真不是这样上次那样因为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是我的错

    白承珏打断道:你错了是吗?

    薛北望不敢坐在床上,只敢蹲在白承珏床边,双手扒拉着边缘,双眸透亮:错了。

    白承珏慢慢拉开内衬,指着身上的淤青,又捋起袖子露出两臂的伤痕,含着水雾的眼睛巴巴的望着薛北望,看得人心都要化了。

    疼。

    薛北望心下一惊,温柔的牵过白承珏的手,轻轻揉着伤处,道:是我不对。

    我明白我是青楼中人,自是下等,旁人觉得我另有目的,你也无法辩解什么。

    不是的,以后谁再说你闲话,我一定站在你这边,谁要敢欺负你,我就把人打趴下!

    白承珏轻笑,脸上的表情稍有缓和:以前被兰姨打,疼的时候,吃城西果子铺的果子就好些。

    薛北望站起身道:城西果子铺是吧?我去买。

    你去了,那疼的地方谁揉?

    薛北望唤来小木子,让他去城西卖果子,人蹲在床边卖力的为白承珏揉捏着手臂上的淤痕。

    小木子拿着钱袋道:绝玉公子要吃什么甜果?

    薛北望道:店里有的各带一份回来。

    爷,这不是陈国,可没你的移动金库。

    还要我再重复一遍吗?

    小木子看着蹲在床边的薛北望,掂量着手中的银袋。

    失策!仅仅三千两哪里够这败家子挥霍的!

    他原以为薛北望清心寡欲,今时今日才明白那都是见到人不够漂亮!

    夺门而出时,小木子不住咬牙道:色令智昏!

    薛北望取下鞋子砸向关了的门,又委屈巴巴的看回白承珏。

    我打他了,没打到。

    白承珏轻笑道:知道了,别蹲在地上,坐我身边来。

    昂。

    薛北望乖乖坐在床上,继续为白承珏揉捏着手上的淤青肿胀。

    白承珏道:那几个人怎么样了?送官了吗?

    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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