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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一只阿袋袋


女子推向一旁,匆匆站起身来。

    一双眼呆滞不说,便连双颊都又红又烫。

    告告辞!

    简短二字下,薛北望狼狈跃窗而逃,屋外水花溅起的声响,惹得塌上的美人掩上笑意。

    人刚走须臾。

    来人小心翼翼的将门推开,袖口的匕首若隐若现。

    正打算上前动手,刀悬在半空。

    只见塌上美人坐起身来,垂眼罢手后,青葱玉指将披散的长发顺到耳后。

    少了刚才勾人的妩媚之态,眸光中多了几分逼人的锐气。

    她起身,在木桌旁坐下,老鸨急忙收好匕首,上前殷勤的为他满上一杯热茶后,站在他身旁一副低眉顺耳的模样。

    老鸨道:主子下药时被那厮察觉了?

    我放他走的。

    老鸨试探的问道:阁主怀疑此人动机不纯,恐怕与其他势力有所牵连,下令要其项上人头,主子这样便把人放跑,要是阁主追究下来,当如何交代。

    她小啜一口杯中上好的碧螺春,低眉浅笑,未曾应答。

    老鸨轻声:主子?

    她昂首合上茶碗,再一开口却是男子声线:本事了,现在竟敢用阁主来压我?这百香楼阁一向由我做主,薛北望究竟用不用死,何时轮得到你来多话?

    属属下自然不是这个意思,阁主将百香楼阁交给主子,那所有的一切,必然都应该是主子您做主,我多嘴,不也是怕主子因为一个不相干的人,平白受了责罚。老鸨满脸堆笑,丝绢往绝玉肩膀上一搭,更何况主子为了布这个局,废了多少力,如今说放就放了,我这不是心疼主子吗?

    他轻笑,话音比起刚才竟又冷了几分:我何时需要你来心疼?

    老鸨一惊,急忙在他面前不轻不重的掌了两下嘴:瞧我这张笨嘴惹得主子不快,我这就出去,可莫要再给主子心里平添烦扰。

    绝玉罢手,老鸨识相的退出房中。

    寂静的房间内,他指端轻擦着杯壁,想到刚才薛北望那不敢逾越的模样,流露笑意。

    那人倒比他想象中有意思的多。

    离开百香楼阁,薛北望站在原地喘着粗气,想到刚才的温香软玉,身上自觉热的厉害,湿透的衣物发丝都没能将这无端升起的火降下。

    河边点着河灯,犹如天上的星点,竟让他想起那双似若盛满繁星的眼。

    薛北望燥热的恨不得再跳入河中凉快一番。

    薛公子。

    闻声,薛北望回过头,脸上绯红未退,可见来人刚才心中波澜平静,淡淡应了一声。

    玲香凑近薛北望一嗅,眯笑着眼,手随之覆上他的胸膛,暧昧的举动下,他反倒不解风情的向后退了半步。

    姑娘自重。言语中冷漠疏离。

    要不是薛公子身上沾染着脂粉味,玲香还以为薛公子怕是有什么龙阳之好,如今看来,在薛公子眼中小女子难不成还比不过那些烟花之地的风尘女子?

    玲香说罢,不快的撇过身,寻思着这番娇嗔,薛北望若真有怜香惜玉之心,多少都得哄着两句。

    却难为了这木头脑袋。

    玲香这话,倒让薛北望勾起绝玉往怀中那一躺,一回眸的惊绝之资。

    一时身上更热的厉害。

    仍正色道:今日相见,难道只是为了说这两句酸话?

    见人这副不解风情的模样,玲香紧了紧后牙,提声道:自然不是,你不是希望我们家主子能助三皇子夺嫡一臂之力吗?吴国插手你陈国的事情易被旁人诟病,若是薛公子不让主子刮目相看,主子又怎好出力。

    那他打算要我作甚?

    刺杀闵王。

    薛北望皱眉,沉声道:据我所知闵王不过是吴国的一介闲散王爷,并无实权在身。

    虽是如此,可他也在当今圣上跟前得尽恩宠,主子觉得其行事作风未必简单,若他一死,小皇帝必会没了主心骨。玲香说着手本想再一次覆上薛北望的胸膛,想到他这人不解风情,又缓缓将手收回:薛公子为了你家三皇子的宏图霸业,可别让我家主子失望。

    可

    玲香浅笑:不必多言,若是都让薛公子做一些轻而易举的事情,那么陈国三皇子又何必让薛公子不远千里到此。

    薛北望紧蹙着眉头,此时没有理由拒绝,只得应下。

    既然如此,那么薛公子刺杀之事,主子希望越快越好,我家主子脾气急,等不得。

    第2章 狼狈打扰

    夜深,百花楼阁灯火不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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