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感觉很好。 他的母亲总是说他没心没肺,虽然她现在应该说是养母,可在他心里,比亲生母亲更甚。 不知那二老最近如何,他也有些想落泪。 “白俊书,”冯涔看了一眼窗外,“走。” 他牵过她的手,跑入大雨中,“哭吧,这下没人看得见你哭了。” 姜如倾看俊书在雨中像是泄掉了所有的气力,终于哭了出来,一声长哽随着惊雷砸在地上。 灰白的闪电划亮天际。 地面都为之一颤,白俊书的哭声砸在每个人的心上,撕心裂肺,闻者不禁跟着动容哀伤。 - 丧事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也有百姓来舟府闹事,但都被暗卫赶走了,但也清净。 吊唁就顾景来过,而那些曾经受过白束恩惠的人一个都没出现。 人情凉薄,得势之时,人人都上赶着来巴结,但失势的时候,却又像缩头乌龟装着糊涂。 俊书在灵前守了好几天,一身丧服,吃喝不顾跪在蒲团上,原本就清瘦的身子骨这下更是瘦得没了形。 姜如倾心中着急,劝了好几回,她总说自己无碍,但就是见她不进食。 连冯涔这下也没什么好法子,想对她威逼利诱,但见她这副模样,心就软了,不忍再说。 顾景来得时候,被俊书的清癯身形吓了一跳,心中不忍,“你何苦这样作践自己?” 俊书抬眸看他,眸色无波无澜:“他去的时候可还好?” 顾景点点头:“他说他没遗憾了,让我好好照顾你。” 他苦笑了声:“我和他说自己恐怕担不起这责了,照顾你的另有他人。” 顾景在那晚告诉了白束,他的姐夫是小王爷,你阿姐就是王妃,往后的日子富贵着呢。 当时的白束听后,苍白的脸上扯了个淡笑,阿姐能过好日子了。 这是他留在这世上最后的一句话,话毕,就满足地闭上了眼。 这也是白束这一生所求,他对靖安侯爷的妥协,就是想让阿姐过上好日子,不用去跟着练武落得一身伤,不用去奔走异国他乡,而是可以在他的庇护下,安顺一世。 现在他要走了,阿姐被护在真正的小王爷下,是可以过好日子了。 他没有遗憾了。 俊书鼻头泛酸,她和冯涔只是契约婚姻,不作数,待平反后,那人以后会有真正的王妃,她也就孑然一身了。 但她想了想,还是没有当着白束的灵柩说这些事,就让他抱着这样的美好,安生走吧,没有牵挂才能在黄泉路上不回头。 顾景见她满脸瘦得只剩下那双明亮的眼睛,心疼地气不打一处来,看向边上站着的冯涔,一拳挥了过去:“你就是这样照看她的?” 这拳打得突然,灵堂内的所有人皆愣了一下,姜如倾忙上前,裴文箫将顾景拉开了些。 下拳极狠,恐怕不单单是因为俊书的消瘦了,还有一丝男人不甘心的较量,冯涔抹着唇边的血,从鼻腔中笑了声:“靖之,放开他,让他打。” 顾景闻言就要上前,却被俊书拦住,她轻喝道:“这是在灵前,你们要发疯到外头发疯去。” 顾景看向她一身素缟,第一次忤逆她的意思,原本清冷的面容中,此刻带了些霸道道:“你吃点东西,我就不闹。” 俊书看他半晌,让步了。 姜如倾忙吩咐人布食,心中总算松了口气。 顾景看着俊书开始进食,不再久留,望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