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在这里碰到府医了,就问上一问,若是没病最好,万一真是有什么问题,还是尽早医治为好。 府医仔细聆听,细想了想,问道:“身颤就是畏寒,夫人的这位友人夜间可会盗汗?” 姜如倾思索:“有时会。” 她经常会在深夜有一种全身束缚的窒息感,睁开眼,就看到裴文箫紧紧地抱着她,眉头紧蹙,额间不断冒汗,但只要轻轻拍拍他的背,在他耳边低语我在,他就会舒缓许多。 姜如倾以为这是裴大人做噩梦了,但从府医的语气中看来,难道盗汗是病症之一? 姜如倾不由地紧张起来。 温伯捋了捋长须,说道:“那他平日里可会腰酸?” 芳沁听到这,自然是听明白了,能了解得如此详细的,还能知道夜间情况的,年纪大的友人自然是裴文箫,主子这是在帮姑爷问诊呢。 姜如倾想着那人的精炼的窄腰,挠了挠头:“这倒是没有。” 她觉得他全身上下最好用之处除了脑子,应当就是腰了吧,永远不知酸胀疼痛似的…… 温伯又问了一些问题,姜如倾皆一一作答,温府医了然:“夫人的这位友人恐是虚生内热,潮热盗汗……” 姜如倾听府医说了一大串专业术语,越说越繁杂,她是越听越心慌,脑子嗡得一下,心中大惊,靖之竟病重至此了? 她踉跄了两步,芳沁忙扶稳她。 姜如倾缩了缩脖颈,身上多裹了层衣衫也觉得冷得紧,忙问道:“温伯,可否说得明白些?我这友人还有多少时日?” 声色已染哭腔。 府医淡笑道:“夫人莫怕,也并非是什么重病,其实就是肾阴虚,上了年纪的人多多少少都会有。” 府医通过姜如倾年纪大, 姜如倾长吁了一口气,不过肾阴虚……不就是肾.虚么? 裴大人肾.虚?! 他缠磨她夜夜至天明,如此精力旺盛的人会肾.虚? 这她实在看不出来,便疑惑道:“温伯,这诊断会有差错么?” 府医听了此话,明显面色沉了沉:“我行医二十余年,哪会出错,年纪大,不经吓,夜间盗汗,偶尔身颤是出现了畏寒,这些都是明显的肾阴虚之症,定不会有错。” 姜如倾见他如此言之凿凿,就不再生疑,那就有病治病,忙问道:“温伯,这可有办法治?” 府医颔首:“今晚夜已深,待明日一早,我开个方子给夫人,夫人让那位友人坚持服一月即可。” 姜如倾感谢,又听温伯嘱托:“夫人,虽然我不知您和那位友人关系如何,但有一点你即使厚着脸皮也得提醒他,这一月内房.事不可过于频繁,否则会加快亏空。” 温伯是出于医者的正经交代,姜如倾毕竟已懂人事,自然心里无恙,倒是芳沁在一边听得面红耳赤,忙往边上避了避。 姜如倾点头再次致谢:“好,我定当将您的嘱咐告知于他,医者仁心,他定当理解我们的这一片良苦用心的。” 府医提起药箱,不放心道:“若是夫人不方便说,可请友人来府上,我再替他把把脉,当面告知会更好些,肾脉不通虽不是重病,但也是大事。” 姜如倾将府医送出熙园,想到裴文箫若在府医面前把脉,得知自己肾.虚,恐怕会羞恼。 还是由她偷偷给他调理身子比较好,这般想着,姜如倾对芳沁吩咐道:“沁儿,明日你就去温伯那里拿药方,这确实是大事。” 芳沁看了看自家公主的花容月貌,一会心疼,一会惆怅,欲言又止,直到进了正院,方才忍不住问道:“主子,姑爷真是肾.虚啊。” 姜如倾面色沉重,低语答道:“是啊,也是没想到呢……”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