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哭? 等他发现冯涔满腔怒意站起来的时候,已经制止不了,只能看着冯涔往屏风后面走去。 姜如倾回过神来的时候,冯涔已经走到了那桌面前。 只见他冯涔狠狠地拍开了顾景握着俊书的手,皮笑肉不笑道:“这位公子,刚刚有其他桌陈诉,说您对这位小姐举止不雅,还请您多多注意,不然小心我将您轰出去。” 明明是笑着说的话,却让人听得牙根打颤,不寒而栗。 顾景的神色马上冷了下来:“新来的?” 他还没见过这么不懂规矩的伙计,客人在这相谈甚欢,却被他如此不识相地打扰了。 姜如倾在一旁听得差点笑出声,冯涔这风流不羁的贵公子哥,竟然被说成了店家小二,她实在是佩服顾景。 不过倒也不能怪顾景看岔,或许飞鹤居常年侍奉的都是达官显贵,所以伙计们的穿着也不似其他寻常酒家那么随意,都是青衫锦衣,乍一看,涔涔今日的这身绿袍确实是有伙计之嫌。 而且还格外地应景…… 冯涔浅笑着看向俊书:“我是新来的,的确没有旧得香,小姐也是这么觉得的么。” 这话意味不明,听在知道的人耳里,却是充满了失落。 裴文箫轻咳了声,姜如倾偏头看他,两人的眼神在空中交换了下,她马上会意,起身往屏风后头走了去。 铜锁机关是极隐秘的事,顾景定不会在有第三人在场的情况下,说出转环组合,所以必须要将冯涔拉开。 而顾景认识裴文箫,他不好出面,只能由她来做这件事。 姜如倾拉过冯涔的衣袖,欠身赔笑道:“抱歉抱歉,家弟喝了点小酒,有些醉了,为了以表歉意,今夜二位的食费我包了,二位随意。” 话毕就赶紧拽走眼神黏在俊书的冯涔,小声低语:“你不是个沉不住气的人啊,怎么回事?” 冯涔气极:“那人都牵她的手了。” 话中竟听出了委屈,原来是醋大了。 姜如倾本想责怪的心也软塌了下来,未再言语。 两人落坐,裴文箫将八折锦纱屏风完全展开,彻底将他们这处挡得严严实实,夕阳的光影透进来,外界完全看不到里面的人影,但他们依然还是能看到俊书那桌,清晰可见。 冯涔还在气恼,裴文箫轻声笑道:“冯公子若真是看不了,去楼下踢几个醋坛子再上来。” 冯涔觑了他一眼,这人现在是春风得意了,也不知道之前是谁在齐宫宫宴上,看他和倾倾互动时的眼神,恨不得将他冯涔凌迟个千刀万剐一样,又是对他扔石头,又是说着不着调的醋话,动静可比他大多了。 姜如倾递上茶:“还是喝茶好,修身养性。” 冯涔接过,看着那滴翠的嫩芽翻飞,这也太绿了些…… 隔壁那桌也有了动静。 顾景担忧道:“俊书被刚刚那疯子吓坏了吧?” 疯子?俊书轻咳了几声,她能想到那人听到此话,定是脸色泛青,竟觉得好笑,在别人面前总是温润如玉的冯公子,在她面前似乎很少有平静的时刻,老是被她气得上蹿下跳。 “俊书在笑什么?”顾景也嘴角上扬,漆眸亮闪地看着她,“是因为见到我这么开心么?” 白俊书没意识到自己在笑,下压了压嘴角,也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