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她藏起来了。 羊脂白玉扇?! 那不是冯涔送给她的?姜如倾的喉间已有血腥往下淌,她逼着自己去思考,原来他竟是为了这个才把她抓起来的,她想起那天,她确实用那把扇子打了白涟的手背,白束应该就是从白涟那里得知她有羊脂白玉扇的吧。 所以这是宁王小儿才有的信物? 这么说冯涔才是真正的小宁王! 下颌已是酸痛得厉害,姜如倾忍不住动了动手腕,她能感受到已有血珠在不断往外冒,痛得她闷哼一声,说道:“你将马副将先放了,我就告诉你羊脂白玉扇在何处。” 她在囚车上看到马副将的前胸已是浸润了一片红,恐是受了刀伤,怕再不救治性命不保。 既然白束认为她是小王爷,那姜如倾就打算将计就计,只要他还没找到那羊脂白玉扇,他至少现在还不会杀她。 白束看着这个面目清秀的少年,明明自己痛得牙根打颤,却不求饶,还在这里替他人放行,高洁玉清得不像话。 他居高临下地垂眼看她,还能清晰地看到她沾着泪珠的长睫,她是有疼痛的,但却满是凛然。 他想狠狠地将她这副出尘不染给揉碎:“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讨价还价?” 姜如倾抬眼,眸底满是不屑,轻嗤道:“因为我知道羊脂白玉扇放在何处,你只能顺从我的要求。” 她冷笑:“白侍郎自身都难保吧,你此番又是派人炸苏都城缺口,又是把我扣押在这,你觉得裴文箫能放过你么?” 而且“绝尘”已经去找裴文箫了,虽然她不知道它能不能找到他,但只要有一份希冀,她就不会放弃,她要拖延时间等到他。 白束猛地松开了手,姜如倾的脑袋瞬间垂落,一片晕眩,唇齿间的血腥弥漫,不住地往上涌。 白束快步从墙上拿过一鞭子,在手上啪嗒,细思道:“你这倒是提醒我了,我原以为裴文箫不想和我一同谋反,是因为他清高,原来不是。他是想辅佐你上位对不对?难怪难怪。” 白束看向刑架上的姜如倾,牢房内昏溟暗沉,可眼前人却一脸素净,衬得这刑房都亮了起来,却惹得他心中更是郁躁。 他狠戾道:“我还真以为他是个断袖,没想到这是在演戏给我们看呢,裴文箫早就知道你是宁王的儿子了对不对!所以他去齐国,根本就不是去娶那什么五公主,而是要把你带回来篡位!确实高明!” 姜如倾被他一连串的遐思弄得发着冷笑,她不由得想起冯涔那放浪不羁的风流状,还真和裴文箫口中的宁王很是相像,恐怕冯涔自己根本就不知道他是宁王之子吧? 她啐了口血水,哼笑道:“你好蠢!” 姜如倾眼中的傲慢彻底激怒了男人,他再也忍不了这样的讥诮。 狠一扬手,鞭子就挥了出去,邢架都被震荡,姜如倾的素簪被震得掉落在地,她如墨的青丝垂落,整个铁链哗啦啦地响着,姜如倾心中一颤,但却未感觉到疼痛,眼睁睁地看着自己颈间的喉结掉落。 那鞭子打在了她的喉间! 姜如倾没想到他真会对她动用刑罚,在鞭子抽过来的瞬间,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从内而外的恐惧,甚至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她能想到皮开肉绽的疼痛,如果不是有这喉结,她今日恐怕要丧身在这了。 喉结扬起了地上的尘土,白束忍不住轻咳,他弯腰拾起了那个柔软的假喉结,指尖握得发白。 白束愣了会,心中的怒气已被惊诧盖过,垂眸看她:“你是女子?!” 姜如倾竟有种畅意感,笑得很开怀:“是啊,所以我说你好蠢!蠢得无可救药!”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