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地看着她抹药, 姜如倾被盯得无措, 推搡着他说:“我包袱里有送你的东西,你去拿。” 那些茶叶,毛笔,鞋垫等,应该够他捣鼓一阵了,省得他坐在这,边看她边笑。 姜如倾仔细上着药,问道:“公爷,那侍役的母亲和妹妹真不救了么?” 裴文箫倒是听话,提着那包袱放在桌上,也不知道装了什么,还有点沉,就是包袱上的结不知道是谁系的,竟是个死结,他很是费力,回道:“救不了了。” “为何?”姜如倾手上一顿。 裴文箫眼眉低垂,道:“你觉得白束会让这母女俩活着?” 姜如倾稍一思索就想明白了,是啊,纵使那母女俩是无辜的,但他们也不可能被放出来了,不然去大理寺那里状告,靖安侯府必受唾骂和指责,白束不可能让他们活着。 从侍役踏上苏都城的路开始,那母女俩就走上了死路。 她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如果那侍役没有跟她搭话,他的母亲和妹妹也不会有如此下场吧。 裴文箫好不容易解开了那死结,抬眼安抚道:“别这么想,坏人没有羞耻,即便不是他们,也有其他人,而我们所能做的,就是尽快地铲除作祟的人,不让更多的人受伤害。” 姜如倾觉得他真的好会说话,每次讲出的话都能让她茅塞顿开,心中的郁结顿时就疏通了。 她阖上盖子,忍不住地赞叹:“裴大人,你怎么这么厉害啊。” 裴文箫打开包袱,入眼处就是一个红蓝相间的拨浪鼓,他执柄摇之,笑道:“这就是给厉害的人的嘉勉么?” 两侧的弹丸落在羊皮鼓面,鼓声清脆。 姜如倾窘促,这定是装物的时候和另一个包袱弄混了,伸手去抢:“这不是给你的。” 裴文箫将葫芦柄举高,“那是给我们的小儿的?” 姜如倾跳着去够:“给小马副将的。” 裴文箫一怔,才反应过来小马副将是谁,手中的拨浪鼓已被姜如倾拿走,塞在包袱底下。 他揽过她的腰,轻声问道:“那我们何时生个小裴将军?” 姜如倾双颊透粉,长睫轻颤,嘟哝道:“你不是一直在努力……” 光在她的浓睫上洒了金箔,美得不可方物,男人的眸底生了暗涌的情愫,哑笑道:“或许生个小舟掌柜会更好。” 他希望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像她,温柔善良又勇敢。 姜如倾轻推开了他,将包袱里的信阳毛尖拿了出来:“这才是给你的,我的裴大将军。” 裴文箫这才将目光从她脸上挪开,看向桌上,他爱喝的茶叶,轻薄的绸衫,舒软的鞋垫……都是他的,原来包裹那么沉,装的都是他的物件。 心上泛起涟漪。 他将她拉近,扶着她那不足盈盈一握的腰肢,往上一提,被他放在了檀木方桌上。 姜如倾怔愣之际,就见一大片阴影落下,他逆着光往前倾,双手撑着檀桌,将她圈在他的两臂之间。 气息缱.绻缠.绵。 姜如倾的心怦怦直跳,脸更是热得发烫,看他漆眸深邃,轻声说道:“等会,我全身黏糊得紧,想洗个澡先。” 毕竟从昨天到了军营开始,大部分的时光都花在就寝上了,还是他帮她擦了擦,但现在她已感觉到背部沁出了一层薄汗,不洗实在难受得慌。 裴文箫眸底泛起笑意:“小孩,你满脑子想什么呢。” 原是她想错了,可实在是怪不得她多想,他在她心中的形象可真称不上是正人君子,再添上这般暗昧不明的姿态…… 姜如倾轻咳了两声:“好,那我们来正经讨论,裴大人想说何事。”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