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轻笑了声。 如沾水的羽毛般,轻轻落下,勾得人心痒痒。 - 许是白天见到了裴文箫的缘故,这晚的觉睡得极不踏实,梦里都是他,声声唤着她的名。 她不知道他是否有情动的时候,但她却是假戏真做了,在找到芳沁的那天。 是他帮她一起给芳沁填了土,入了棺。 她梦到的就是那个夜晚。 他没去军营练兵,也没在书房处理公务,而是留在了房里,不发一言地坐在她身侧,没有平时的夹枪带棒,也没有安慰,只是静静地坐着看着她。 她的眼框已泛朝气,雾湿湿,但却始终没有落下泪来。 她的眼泪流尽在母妃下葬前的每一个漆黑的被窝里,早就忘记怎么哭了。 窗外的风声凄鸣,在她听来,就像是呜咽,连风都比她会哭。 姜如倾躺下,将锦被拉高,把自己裹得很紧,眼睛疼得发胀,却泣不出泪,连熟悉都失了灵。 被褥被掀开一角,裴文箫覆了上来,开了口:“姜如倾,还未盥洗就要睡了?你怎么这么不嫌脏?” 她看了他一眼,她不想应付他了。 虽然她知道他想让她说说话,像平常那样对他嗔怒调笑,可她没力气了,连敷衍的力气都被抽了去,这世上唯一爱她的人也走了。 “你都不看看自己的脸脏成什么样,怎么会有这么邋遢的女人。”他在自说自话。 她看他下了榻,她以为他受不了她走了,但没过一会又见他端着脸盆回来了。 这镇国公府明明有那么多婢女,她不明白这时候为什么都不见了,为什么他会来做这件事。 裴文箫替她擦拭着脸,一看就没有服侍过人,搓.揉的生疼,但她沉入冰窖的心似有回暖,被这手掌捂的。 姜如倾从被褥里伸出了手,握紧了那双大掌,她在渴望这点温热,迫不及待地渴望,好让自己能喘口气。 她看他将帕子丢进脸盆里,另一只手也盖了上来,她爱极了他手掌的粗粝,这让她感觉温热是真实的。 “姜如倾,”他轻叹了口气,“你得哭出来。” 她张了张口,没有回话,她怎么会不知道得哭出来呢? 但裴文箫似乎知道她要说什么,手指轻柔地擦了擦被他洗红的脸,“你别怕,我有办法。” 他眯了眯眼,滚烫的唇覆了下来。 她没有抗拒,反而很是汲取,甚至还学他的样子吮了回去,她有些迷糊了,这就能哭出来么? 她感觉心里已经被眼泪塞满了。 “姜如倾,你别怕。” 他的语调很是轻柔,但呼吸被她回礼了之后,迅速急促,骨节分明的修指如点了火,裹挟着烫灼解开了扣。 姜如倾后知后觉地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但她却不想停下来,长睫轻抬,见那人也在看着他,冷硬的下颌线在柔光下变得和缓,似是轻佻了许多。 眸心满是她的倒影,炽火燃心。 “姜如倾,你怕么?”声色微哑,深沉地坠在夜里。 她突然觉得有些想笑,这人是怎么回事,先前的两句“你别怕”仿佛是给他自己下的定心丸。 她明明是想笑的,但双眼竟充了泪,平日里调笑的语气,此时一开口倒成了满是威胁:“裴文箫,你怕么?” 这一句话却将他彻底点燃了。 他没接话,但他的修指却代他证了言,他不怕。 耳鬓厮磨,游弋爱抚寸寸,淡眉玉肌,造访过往惹得她轻颤连连,一舒一卷,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