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妈的...江海潮不爽地皱起了眉头。 酸梅冰没了、啤酒也没了、他的快乐走远了。 杯寡淡的温水上了桌。 江海潮盯着面前的白开水,沉默着没出声。 吃好了,能谈了么?霍焰将水往他面前推了推,微微俯身,靠近了些。 谈呗。江海潮抱着胳膊晃着腿,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势,您爱怎么谈怎么谈。 反正我又不会听。 霍焰坐直了些,江海潮,你到底是怕我,还是厌恶我? 这么直接的吗? 江海潮看向霍焰,男人眼底并无太多波澜,可原本生得凶悍强势的眼睛,此刻却褪去了所有的攻击性,竟...还有些小心翼翼的意味。 看在火锅好吃的份上,江海潮坦白地说:我确实怕你,你这么凶,谁不怕你。 怕我什么?霍焰轻轻转动着手中的玻璃杯,怕我伤害你? 他连江海潮的根头发丝都舍不得动,江海潮却始终对他避之如蛇蝎。 霍焰:江海潮,我什么时候伤害过你? 被抛弃、被忘却、被割舍在身后的人,从来都是他霍焰。 江海潮笑着伤他,却又哭着说怕他。 就刚刚啊,江海潮晃着腿,我的心灵受到了伤害。 霍焰:什么? 江海潮指了指桌子上的温水,皱眉,你剥夺了我喝冰镇酸梅汤的快乐。 霍焰:... 你别以为这是小事儿,江海潮撑着下巴,吃饱后,他就有点犯困,声音也懒懒的,你这个人嘛,强势又霸道。以前你就喜欢管东管西的,现在也改不了这臭毛病。 霍焰顿了顿,沉声,我是 诶!江海潮抬手,打断了他的解释,别跟我说什么为了我好,我不吃这套。 江海潮声音低了低,闷闷地说:我就是不喜欢被人管着。 听着江海潮小孩儿似的言语,霍焰无奈,只能苦笑,嗯。 他明白,江海潮奉行的做人准则便是人生得意须尽欢。 在江海潮看来,人生在世,没有什么事比眼前的快乐来得更重要。 婚姻,于霍焰而言是用尽生去守护的诺言,是忠诚,是坚贞。 可当年的江海潮,却是因为贪图时的快乐,懵懂无知地踏入了婚姻之中。 你当年跟我结婚,是因为快乐。霍焰转了转无名指上,那枚有些陈旧的戒指,离开我,是因为不快乐。 江海潮撑着脸,轻轻点点头。他长长的睫毛眨了眨,模样无辜而天真。 他用近乎残忍的天真,在霍焰的心口又深深地扎了刀,霍焰,我要的其实很简单,就是开心。谁能让我快乐,我就跟谁在起。 从前的你,后来的他们,江海潮慢悠悠地说,都是个道理。 他说着,端起面前的温水抿了口,嗐,我就是喜欢喝冰镇酸梅汤,拉肚子我也乐意啊。 江海潮没有注意到,霍焰眼底闪而过的阴郁,男人微不可察的情绪,很快又掩藏在了漆黑的眼底。 那你当初跟我在起,开心么。霍焰轻声问,他看着江海潮,仿佛永远看不透他。 又仿佛,已经参透了他天真又残忍的本质。 开心啊。江海潮笑,不然我怎么会跟你结婚? 跟霍焰结婚后,刚开始,江海潮还是很开心的。 可慢慢地,江海潮后知后觉,原来结婚不仅仅是戴上两枚漂亮的戒指。 旦许下生世的诺言,就意味着要用辈子去履行。 辈子,江海潮想象自己辈子都要困在句承诺之中,就感觉透不过气。 那枚漂亮的戒指,变成了禁锢他的枷锁。 他生来喜欢自由自在,又怎会成为困在笼中的家雀? 所以,江海潮匆匆甩下了封离婚协议,人间消失。 霍焰无法相信,前天还躺在怀里说爱他的人,第二天,等他推开家门,就消失不见。 他知道江海潮没心没肺,可他不知道,江海潮能没心肝到这种程度。 霍焰苦苦追问自己被抛下的原因,江海潮却急于逃离,随口答他:你太穷,我受够了。 个敷衍的回答,让霍焰如坠深渊。 贫穷多么好的个借口,多么完美的理由。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