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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只徘徊在当下


问了一句:“怎么了?”他看于润涵满脸激动,不敢再多问,安静的坐到了一旁。

    “你现在到底在哪里?——唉!不是都说了吗,你不是都答应了吗!——我知道,我明白。——不重要?这是最重要的好不好,无论如何不要再犹豫,现在就走,不要回头——晚上又怎么了,你难不成还想继续受他欺负?——啊!!!那你说什么重要——”于润涵突然看向鲁繁星,“寺喆——他还活着——这——”

    鲁繁星听到这里,赶紧摇头,小声嘀咕起来:“不要说。”

    于润涵很是为难:“——我的确也看了,大家都看了呀。是发现一个很像他的人,我当时也很惊讶,但后来又仔细看了几遍,那人真的只是像他,但绝对不会是他。我们——只是太想他了,才误认为是他的。——是呀,你只是喝多了,看不清,真的不是他——对吧,如果他活着,他父母起码也应该知道吧,他又不是——是呀,是呀!我可经常去看他父母呀!”于润涵哽咽起来,“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但——无论如何,你先回来吧——先回来吧。你那同学,还在你旁边吗?——这一晚,你可以先去她那里躲一躲。回来后赶紧找我,明天就赶紧回来。回来后一定赶紧找我——嗯!我答应你,我一定——”

    于润涵放下电话,擦了一把眼泪,责备地问鲁繁星:“你为什么不让我告诉她!”

    “她不会仅满足于只知道寺喆还活着的,她一定会想得到更多,你肯定比我更清楚。但寺喆现在的工作很重要,需要专心致志,大家需要他,他也需要现在——”

    于润涵打断他:“不就是航天吗,不就是飞出地球吗!我知道这是他从小的梦想,但这又能有什么影响吗?他现在不就在那里吗!”

    鲁繁星将头转向一边,不知道还能再说什么。

    “你又在隐瞒什么是不是?说!你到底还隐瞒了些什么。”于润涵决定这次一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唉!”鲁繁星仍努力尝试将场面控制住。

    “我听不懂!别给我胡扯古书。”

    “但是——他经历的正是这诗所描写的。寒寺喆,他正走的道路,没有人走过,没有人经历过,但又是对他自己——不只是对他自己,而是对我们所有人——很可能是地球上的所有人——都至关重要的,也许也是相当紧迫的。的确,他的目标曾经只是简单的飞出地球,只是纪录片里所讲述的那些,那二百多人共同的梦想。而此时他所担负的早已不仅是如此,他要走的道路前方是什么,没有人知道,但他必须走完这条路,无论以何种形式,无论有多么困难,无论需要多久。他已经走到了这里,最艰难的地方也许已经过去,看起来已经是步入正轨,他必须继续走下去,没有理由不坚持下去。否则都将功亏一篑,所有的人都会功亏一篑,因为这条路只能他一个人去走。”

    “什么路?”于润涵很不耐心地听完他的话,她根本听不懂他要表达什么。

    “我——我们——我——希望他能打破控制,打破枷锁。”

    “枷锁?什么枷锁?斯格斯政府的?还有什么叫你希望?”

    “斯格斯?不。我们要应对的是这个地球,是这个星系,也许还是整个宇宙——”

    盯着鲁繁星那双深邃的眼睛,于润涵突然不敢再说话了。

    他的瞳孔中满是繁星在闪烁。

    ↓

    “啊!上校,你怎么——”崔洁突然站起来。

    寒寺喆看到朴上校正站在会议室的门口,吓了一跳。耳边焦婧阳也是毫无准备的喊了一句:“他是不是都听到了,完了!”

    “我——”朴上校看上去略显局促,“父亲让我抓紧和你确认下——关于身份泄露的问题——对不起,小洁,以及寺喆,我听到了不少你们刚才的谈话。”

    “所以——”崔洁不敢说话。

    “我正在分析或揣度其中那些无法理解的东西。比如其中出现的应该是人名的词语,男人的名字、女人的名字,以及一个我有点印象的词语——造访者。但我认为,你们所说的东西很有意思。”一个近中年的人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一贯的严肃,反而带着点好奇,以及小孩儿般对新发现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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