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又说。“本宫在汴京不知见过多少贵女,像小王妃这样好看懂规矩的,还是头一次见。” 在成亲前姜莺就学过入宫的礼仪,因为知道夫君地位非同一般,她学的很是认真。今日入宫原本揪着的一颗心,在见到皇后娘娘那一刻就放松了。 夫君说的没错,皇后娘娘的确是很好很好的人。 出翠微宫前,皇后赏了姜莺五匹蜀锦和一只玉镯,嘱咐她与沅阳王好好过日子。 姜莺谢过,被嬷嬷送到翠微宫门前,恰好遇上前来寻她的王舒珩。两人相视一笑并肩离去,翠微宫下人望着一对少年夫妻,无不感叹郎才女貌,看上去很是般配。 从宫里出来,两人又去京郊大觉寺见净空法师。 净空法师心怀天下,游历四方居无定所,这次恰逢他在大觉寺讲经,听闻天下就没有他解不了的毒。 王舒珩身上那味红钩是在北疆意外染上的,听闻可解,姜莺比本人还要激动,凑上前去反复确认:“法师,我夫君的毒真的可解?” “施主,出家人不打诳语。”说罢又望向王舒珩,“沅阳王护大梁国土,这是老衲应尽之责,每月十号来此地找老衲即可。” 王舒珩谢过,这才拉上姜莺出了禅院。大觉寺是皇家寺庙坐落于山腰,香客众多,梵音之声靡靡。 来大觉寺的人如果时间充裕,都会涉级而上,到山顶看看风景。时间还早,姜莺也想上去瞧瞧,便拉着王舒珩一起上山。 正值春天,林间葱葱郁郁,万物恍若新生一般。两人跨过一条溪流,果不其然没一会,姜莺就走不动了。 她站在原地,撅着嘴:“夫君,脚疼,真的疼。” 王舒珩无可奈何,又好像早已习惯了姜莺这副模样。他走近,俯身一下子把姜莺横抱起来,说:“抱你上去。” 倏然之间,姜莺就觉得脚底空了。她下意识环住王舒珩脖颈,“不若还是背吧,抱好像太费力了,我担心夫君手酸。” “看不起我?”王舒珩轻笑。 姜莺摇头,“怎会?夫君在我心里是最好最好的。” 她这声马屁王舒珩没应,调侃她:“娇气包,连圣上都知道你娇气爱哭了。” “啊——是不是夫君说的?”姜莺觉得脸丢大了,她的小性子在王府使使还好,在外头还需留个贤惠的名声。 王舒珩嗤了声,“哪里需要我说,小王妃就差把娇气两字写脸上了。” 他一边揶揄着一边抱着人往山上走,一路上遇到几个下山的人,约莫也是大觉寺的香客,目光怪异地打量他们。 姜莺脸皮薄,把头埋在他的胸口,闷闷道:“今天皇后娘娘也这么叫我呢,小王妃,我到底哪里小,都十七了。” 王舒珩目光不自觉往她的胸口巡睃,笑了下:“确实不小。” 后知后觉的,姜莺才知道他意有所指,起身在他耳朵上咬了下:“你再这么说就不准你抱我了。” “行,不说了,请求小王妃让我抱你上山好不好?” 姜莺这才道:“准了。” 这是汴京最高的山,山顶上汴京风光一览无遗。他们到达山顶时已入夜,目力所及,只见山川,河流,汴京城皆笼罩在星光下。 春风,繁花,一切都温柔的恰到好处。满天星斗下,一切都显得微不足道,就连威名赫赫的沅阳王殿下也不过红尘中的一粒沙。 而此刻,有人栖身,有人长眠,有人一见倾心,有人千日不识,他与姜莺正好相爱。 王舒珩看着不远处那个雀跃的身影,忽然道:“小王妃,过来我身边,亲一下。”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