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万万没想到王舒珩会惊动帝师和长公主。 于是,她只得收拾的比往常更为仔细。由小鸠茯苓伺候着,换上广袖飞鸟描花裙,头戴三支金雀钗,再搭配一双蜀锦串珠绣鞋。 收拾妥当,铜镜中的人薄施粉黛,娇靥灵动,顾盼之间就能勾的人失了魂。不多时,果然来人传话,说姜老爷请二姑娘去正厅。 姜莺一颗心揪起,她反复询问:“我这身会不会太华丽了显得没有墨水,帝师和长公主不喜欢怎么办?”其实从幽州回来以后,姜莺在家打扮就一直很随便,好久没有这么郑重了。 “怎会,咱们二姑娘娇贵,就该打扮的漂漂亮亮给他们看。” 茯苓也道:“二姑娘又娇又俏,还上过学堂,谁会不喜欢。” 话虽如此,姜莺还是满怀忐忑到了正厅。不过才望见王舒珩的那一刻,她紧张的心情就消失了。 两人隔空远远对望,王舒珩眼中惊艳一闪而逝。其实与姜莺相处久了,很多时候并不会在意她的容貌,但多日不见王舒珩不得不承认,他确实被姜莺惊艳到了。 隔着人群,二人目光交汇,少女嘴角微勾,一种只有他们二人懂的情愫无声蔓延。 只听姜怀远道:“莺莺,过来见人。这位是帝师,这位是承乐长公主。” 姜莺欠身福了福,端庄规矩。明海济夫人一听说沅阳王娶妻就好奇的不行,眼下看到也是一惊,拉过她的手道:“二姑娘此等容貌,与沅阳王倒很有夫妻相。” “可不是么,我瞧着也很般配。” 这般直白的话,惹的姜莺脸红。众人哈哈大笑,承乐长公主也握住她的手,左右瞧了瞧。 众人商议婚事,姜莺完全没了往日那股着急的劲,她一直害羞低头,偶尔抬头偷偷瞟一眼王舒珩。 等商议完婚事众人要走,王舒珩忽然道:“本王与姜老爷还有事商议。” 话虽如此,但明眼人谁都看得出来王舒珩留下是为了姜莺。看破不说破,众人眼神打趣一番走了。 倒是姜怀远问:“沅阳王有何事与老夫商议?” 今日贵客上门,把姜怀远和孟澜都吓的不轻。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沅阳王会请帝师和长公主前来提亲,姜家何时有过这种荣耀。 好不容易应付完,姜怀远一听沅阳王有事,只得恭恭敬敬询问。 还是孟澜有眼力见,拉着姜怀远退到一边,说:“沅阳王请自便。”直到被孟澜拉走,姜怀远都没明白沅阳王找他到底是何事。 所有人走后,正厅只剩姜莺和王舒珩两人。姜府正厅装饰华丽,面壁都有镀金钿木点缀,厅中熏香静静燃烧,静谧中二人相顾无言,姜莺也忘了要说什么。 许久,还是王舒珩唤她:“过来。” 姜莺才走过去,就被王舒珩抱到了腿上。她惊呼一声,揽住男人的脖颈,小声抱怨:“你吓死我了,提亲就提亲,怎么搞那么大的阵仗?” 今日帝师和长公主来见,吓到姜莺了,她问:“帝师和长公主对我满不满意?” “无妨,我满意就行。”王舒珩请明海济和长公主来提亲,是想显示他对姜莺的珍重,他们对姜莺的评价并不会影响他的判断。 “嫁衣做好了?” 绫秀坊的绣娘被姜府催着,熬了好几日才做好她的婚服。眼下一切准备齐全,就剩凤冠了。 她喜滋滋道:“嫁衣前两日就做好了,我试穿过很合适,你想不想看看?” 王舒珩摇头,抵着她的额:“成亲那天再看。” 他一只手轻轻在姜莺腰间摩梭,忽然问:“准备好了吗?做我的妻子?” 姜莺点头。她都在王府生活那么久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她的想象中,嫁过去日子就和以前差不多,可以天天和夫君在一起。 王舒珩笑了一下,故作玄虚:“的确和以前差不多,但会有一点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男人伸手拨弄她腰间的丝带,眼里隐隐跳跃着火焰,“睡觉时会不一样。”他喉结滚了滚,咬着姜莺耳朵:“以后夫君天天疼你。” 这话姜莺没懂,但还是依着他,说:“嗯,夫君天天都要疼我。” 日子不紧不慢地流逝,纳采过后一切有条不紊地进行,很快就到了请期。 三月二十八,宜嫁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