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东想西的时候,王舒珩已经抬起她的下巴与自己对视,“不愿意负责?” “没有。”姜莺心一横,“负责当然可以。不过一切等找到爹爹之后,且由我去说。” 了却一桩心事,两人总算可以睡个安稳觉。不过睡觉时问题又来了,以往姜莺都是抱着王舒珩睡的,如今再这样睡似乎不妥。 熄灯后姜莺裹着小被子缩到角落,被王舒珩捞到怀中还奋力斗争,“殿下,这样不好吧?名不正言不顺的” “以前就名正言顺了?”王舒珩才不管她,把人箍在怀中,命令:“睡觉。” 姜莺这才想起沅阳王此行目的,如今知道爹爹在幽州,她更需要卖力配合了。 也不是没有抱过,况且她习惯了被他抱着睡,说不准不抱还睡不好了。反正她都要负责了,抱一抱也没什么。思及此,姜莺像往常一样粘上去。 感受到姜莺身体渐渐放松,王舒珩悬着的心才放下,哄她:“叫声夫君来听听。” 怀中的人已经呼吸均匀,姜莺往熟悉的地方蹭蹭,在梦中乖乖道:“夫君,亲亲。” 黑暗中,王舒珩捧住她的脸,亲亲吻了一下。 翌日雪停了,前往幽州的路已经疏通的差不多,一大早柳成州一伙人先行整装出发。王舒珩打算明日走,与护卫在院子清点行李。 经过几日相处,王舒珩在柳成州眼中就是块香饽饽,恨不得马上把他引荐入商会好拿赏赐。他勾着王舒珩肩膀,“许兄,不若你们跟在我们后头,一路上能照应。” 王舒珩笑,指指楼上,“拙荆还在睡,只怕得明日才能动身。” 这趟柳成州有公务在身,下雪已经耽误了好几日他不能再留,不禁轻啧一声:“你那小娇妻还真怪麻烦的,动不动与你闹脾气,还耽误事。” “没办法,她是我的克星。” 既然如此,柳成州也不好勉强,只得先行告辞。王舒珩这么做自然有他的用意,不给柳成州点时间,怎么把临安来了一位富商欲做人参生意的消息传出去。 他是不着急的,清点完行李上楼叫姜莺。 甫一进屋,才发现姜莺已经醒了,这会收拾整齐坐在桌前在写字。少女背对着他,削薄的脊背弓起,一双蝴蝶骨透过衣裳隐约可见。 王舒珩嗓子有点痒,干咳一声走近,“在写什么?” 正好,姜莺也写完了。吹干字迹双手捧到他跟前,“这是我写给殿下的承诺书,爹爹以前告诉过我,出门在外讲究诚信二字。是我冒犯殿下在先,肯定对我所作所为负责。” 瞧她一本正经,王舒珩接过浏览。 只见纸上写着:“吾因病,误将沅阳王认成夫君,令殿下名节有损。愈后,吾羞愧万分” 王舒珩看不下去了,塞回她的手中静静看着姜莺。 那样沉静的目光,即便不说话姜莺也知道,殿下生气了。她惴惴问:“是我写的不好吗?殿下觉得哪里不满意,可以改。” 王舒珩无奈,“姜莺,你存心气我?相处这么久,我的心思你不知道?” 姜莺摇头,她是真的不知道,“殿下什么心思?” “自己想!”王舒珩撂下一句话,逮着人下楼用膳。 柳成州一行人走后,客栈又来了几个商队,此时正热热闹闹在楼下收拾东西。掌柜见他二人下楼,忙迎上去挤眉弄眼的,“和好了?我就说嘛,夫妻之间哪有隔夜仇。” 那几个商队也是去幽州,从西南地区带了不少民族首饰,热情地向他们推荐。首饰样式新奇,大多是银质,姜莺新奇就多看了几眼。 王舒珩吩咐小厮,不多时那些银质首饰就被送到她的手中。姜莺受宠若惊,王舒珩却淡淡道:“喜欢就买,何时亏待过你。” 大清早他被姜莺气的不轻,一心埋头用膳,只见一块鸡肉被夹到瓷碗中。 姜莺带着几分讨好凑近,说:“您对我真好,我也会对您很好很好的。” 翌日是个好天气,一大早收拾好东西结清账,又在客栈买了些干粮便上路了。临行前掌柜舍不得姜莺,拉着她的手送了好多好吃的。 六人从客栈出发,一路上虽有颠簸但还算平坦。姜莺掀开车帘,茫茫雪原在阳光映照下仙气十足,苍茫林海飞速退后。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