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想闹,难听的话有意无意说过不少,但眼下程意秋闱在即,正是需要齐心的时候,姜羽只得压下这口气。 先不论姜莺这个沅阳王妃的位子能做多久,姜莺这个傻子都能当王妃,姜羽不当诰命妇人那可真是说不过去。如此,她把前程全压在程意身上,今日也出奇地大度没发脾气。 一看到姜莺,程意就走不动道了。他远远望着,仿佛被定身一般,谁叫都听不见,还是被姜羽推搡一下才回过神来。 姜羽面上依旧挂着笑,拳头却是握紧了:“夫君,二姐姐如今觅得好去处,你也无需担心了。我瞧着沅阳王待二姐姐很好,咱们只有羡慕的份。夫君还是把心思都放在秋闱上,若耽误正事岂不可惜?” 两人尚未正式拜堂,按理说姜羽这般明目张胆地唤夫君是不合适的,但程夫人少见的没有反驳,还肯定了姜羽的话。 程夫人抹眼泪道:“儿啊,程家就靠你了。你父亲去的早,在天有灵若知道你考取功名,定也能安息。那些过去的事,咱们就不计较不念了。” 秋闱的意义,程意是最清楚的。他收回目光,对着程夫人深深一拜,“母亲,儿子去了。” 显然,王舒啾恃洸珩和姚景谦也看到了程意。姚景谦和程意有过两面之缘,来临安前听茯苓说程意和姜羽的事,脾气那么好的人,当时就气的摔坏一只杯盏,眼下也是怒气横生。 王舒珩和姚景谦交换眼神,两人少见有同仇敌忾的时候。 王舒珩笑道:“临安第一才子程意此次入京,就有劳姚公子多加照顾了。” “不敢不敢。”姚景谦也笑,“殿下既然吩咐,某自然不负所望。” 其实一个人考不中进士,因素真是太多了。光是让程意无法顺利到达考场,王舒珩就能想到一百种法子。 他原本也打算此番对程意“照顾”一二,但有姚景谦在,倒是省事。 两人在对付程意这件事上立场出奇一致,王舒珩交待:“有事就到汴京沅阳王府,那儿有本王的人。” 姚景谦不以为意,他在翰林院虽是个小小的编修,但对付程意绰绰有余。 二人就此别过,姚景谦走后,姜莺才道:“夫君什么意思?那个程意多次挑拨我与夫君的关系,怎么能照顾他呢?” 不找他算账就是好的了。 少女趴在他的背上,一下解决连个情敌,王舒珩心情好的很。说话声也温柔:“听你的,不照顾。” 回程时,姜莺同姜羽遇上,两人目光对上,姜莺自然不认识她,倒是姜羽望了姜莺好久。 以后的日子还不一定呢,走着瞧吧。 姚景谦走后日子又平静下来,王舒珩抽时间去了一次千台庙。净空法师还是没有归来,关于姚景谦说的香他倒是注意了许久。 千台庙供奉的香是特供,据说专人所调。王舒珩说要见一见这位调香人时,庙中和尚说不久前家中出事离开寺庙了。 而且调香人离开的时间,就在五月初五之后。五月初五是姜莺受伤的日子,哪有这么巧的事,只是人没了线索中断,王舒珩只得先回王府。 九月初七是王舒珩生辰,这个消息还是福泉告诉姜莺的。时间太紧,姜莺也没时间准备,决定抓紧时间给他缝制一个香囊。 姜莺的女红不好,但有小鸠和茯苓,在两人帮助下做起来也快。不过姜莺这一忙碌,就没时间搭理旁人。 好几次王舒珩回来姜莺都把自己关在房间,说什么都不让他进门,神神秘秘的,让王舒珩怀疑姜莺是不是背着他做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 有时他实在好奇,敲门硬是要同姜莺说话,姜莺便开一条门缝,脑袋探出来亲亲王舒珩侧脸安抚,每每这时候,他有再大的火气都发不出来。 王舒珩觉得,他真是被姜莺吃的太死了。 不知不觉就到了九月初七这日,算起来,王舒珩已经许久不曾正经过过生日,不过每年福泉会做一碗长寿面。 这日傍晚,王舒珩一回府听花堂中已摆好晚宴,瞧着比以前要丰盛好多,他的位子上放着一碗长寿面,姜莺笑意盈盈坐在一旁等他。 “夫君,过来吃面。” 其实一进门时他就懂了,这小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