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景谦罕见地被噎了,淡淡道:“不劳烦殿下。” 这个时节游湖荷花已经不多了,多是些莲蓬和碧绿的荷叶。湖面波光粼粼景色绝佳,姚景谦和王舒珩在对弈,姚清淑拉姜莺到一旁说悄悄话。 两个姑娘挨在一起用糕点,姚清淑望了望不远处的哥哥,压低声音道:“表姐,你觉得我哥哥怎么样?” “表哥样貌好德行好,都不知什么样的女子才能配得上表哥。来日表哥亲事订下,我定要去喝喜酒。” 姚清淑一听这话就知道,姜莺对哥哥没那方面的想法。她叹气一声,“表姐,不如你同我去泉州住一段时日吧,哥哥要回汴京做事,我一个人回泉州路上害怕。” 一阵沉默后,姜莺摇了摇头。“我去泉州岂不是要和夫君分开?夫君有公务在身离不开,我离开也不好。”她想了想安慰说:“这样,我让夫君派人送你回去,就让田七雄叔叔送好了,他身手极好可以放心,或者表妹在王府再住些日子?” 姜莺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姚清淑知道劝不动她,浅浅一笑谢过,当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没一会,游船驶近一丛荷叶,这篇荷丛少见的还盛开着几朵荷花,娇滴滴的煞是好看。姜莺喜欢伸手想去摘,但她手短,够了几次都没够到不禁有点丧气。 王舒珩和姚景谦的对弈正到关键时候,棋逢对手,姚景谦手持白子凝眉思索下一步怎么走。却见王舒珩扔了棋子起身,道:“你赢了。” 说罢走向船头把姜莺抱进船舱,严厉呵道:“好好呆着,不会凫水还做危险的动作,不怕掉水里了?” 他教训人的时候冷着脸,让姜莺有点害怕。但她知道夫君是为自己好,毕竟姜莺旱鸭子一只,可害怕水了。 少女乖乖站在原地撇着嘴,“那夫君去帮我摘。” “等着!” 王舒珩扔下一句就出了船舱,站在船头倾下身子。他长手长脚,做这种事天然有优势,不一会就摘了三朵荷花和一捧莲蓬进来。 他把莲蓬递给姚清淑,把荷花递给姜莺,摸摸小姑娘的头,“不准再有下次。” “谢谢夫君。” 姚清淑拿着两只莲蓬剥开吃莲子,莲子是苦的,她的心也是苦的,一旁姚景谦若有所思。 同是下棋,为什么王舒珩目光总能关注到莺莺呢? 游湖半日,王府小厮忽然有人来报,说府衙里出了事要王舒珩回去处理一趟。来不及送姜莺回府,如此,王舒珩只能把姜莺暂时交给姚景谦兄妹。 来接王舒珩的是一条小舟,船身轻快仅能容纳三人,恰好福泉能同行。 临走前,王舒珩把姜莺拖至船上无人的地方,嘱咐说:“现在是申时,酉时必须回王府,可记住了?” 姜莺觉得奇怪,往常她出门夫君是不会限制回府时辰的,她语气糯糯地同他讲道理:“可是,游湖以后我肚子饿,还要同表哥去吃好吃的,和表妹再到处逛一逛,酉时回府也太早了。” “姜莺!”王舒珩不着痕迹地在她腰上掐了一把,“听话,酉时必须回府。” 姜莺很苦恼,另一头福泉已经在催了,为了尽快把这尊大佛送走,姜莺只得点头。但点头是一回事,什么时候回去可就说不准了。 送走王舒珩没多久,船只行至湖中央,湖面平静无波,清风徐来很是惬意。姜莺坐在船头摆弄荷花,姚景谦缓缓而来。 姜莺一见他就笑,拍着身侧的空地,“表哥,坐到这里来。” 姚景谦依言坐到她的身侧,静默一会才道:“莺莺很喜欢沅阳王?” “那是自然。”姜莺不假思索地说,“他是我的夫君,不喜欢他喜欢谁。” 有些话,姚景谦不知道怎么开口,喉咙一片酸涩,“莺莺有没有想过,如果沅阳王不是你的夫君,还会这么喜欢他吗?” 姜莺一怔有些许迷茫,夫君怎么会不是她的夫君呢? 看出她的疑惑,姚景谦笑道:“是假如,表哥就随口说说。假如沅阳王不是莺莺的夫君,还会这么喜欢他吗?” 少女沉默许久摇头,“那种假如不存在。”她说的斩钉截铁,“我虽然受伤什么也记不得,但记得夫君。夫君与我记忆中一模一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