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景谦想到什么,说:“对了,来临安的路上我听茯苓说,姜莺在千台庙受伤那日你也在场?那天发生了什么?” 说起这个,小鸠也一肚子疑问,千台庙当日的事她现在都一头雾水。 “当日奴婢陪二姑娘在佛塔前等候程公子,因为二姑娘许愿,奴婢捂住耳朵走了一阵觉得有些困,便想坐在石凳上歇歇。不想这一歇竟打起了盹等奴婢再醒来时不见二姑娘,还是听庙中住持说才知道出事了。” 小鸠十分自责,“都怪我,当日若紧紧跟着二姑娘,也不至于发生这样的事。” 姚景谦是个聪明人,听到这里已经觉得不对劲。他来回踱步,问:“你睡过去前,周围可有什么异常?” 闻言,小鸠仔细想了好一会,摇头道:“许是奴婢笨,没觉得哪里异常。若要说哪里异常,闻到香味算不算?当时佛塔前确实有一股很淡的香,但庙里本来就香火鼎盛人来人往,有香味也很正常” 姚景谦也没指望小鸠知道什么,摆摆手让她回王府看好姜莺,他决定找个时间去千台庙一趟。 这头玉笙院内,姜莺伺候着王舒珩躺下。她摸摸王舒珩额头,又摸摸自己的,心道奇怪,温度都差不多也没烧,怎么夫君又不舒服了。 她没多想,让人盛一碗白粥过来,舀一勺亲自喂到王舒珩嘴边,“夫君,吃点东西。” “你要喂我?”王舒珩挑眉,有几分意外。毕竟姜莺这种大小姐,能让她低下身段伺候人可不容易,“会照顾人吗?” 瞧他不信,姜莺理直气壮道:“怎么不会,昨晚就是我照顾的夫君。昨晚我帮夫君擦脸,喂药,还” 提起喂药,姜莺脑海中尽是昨晚的画面,脸腾地一下红了。 看的王舒珩奇怪,“好端端的,你脸红什么?” “没没什么。” 姜莺想糊弄过去,但王舒珩何其聪明,很快就抓到了姜莺话中的破绽,“昨晚我昏睡着,你怎么把药喂到我嘴里的?” “就把嘴掰开灌进去的。”说罢迅速转移话题:“夫君快点喝粥,再不喝就凉了。” 王舒珩只得依她。姜莺虽然从没照顾过谁,但喂粥毕竟是小事,对她来说也没多难,没一会一碗粥就喂完了。 她用帕子给王舒珩擦拭嘴,怕他渴又端来茶盏。此时天色暗下,屋内掌灯格外明亮,风透过窗牖缝隙吹进来,烛火摇晃的厉害。 王舒珩看着姜莺在屋内无声地忙碌,纤腰素约,身形款款,让他生出一种错觉。好像他们真的是一对夫妻,妻子照顾生病的丈夫。 只可惜,她并非他的妻子,他也不是她的夫君。 王舒珩头一次尝到了弱者的甜头,不那么冷硬,偶尔倒下依赖着她似乎也挺好的。想到这里,他又更加心安理得地往被子里缩了缩,唤她:“姜莺,过来。” 他的那些龌龊心思,小姑娘自然不知道,一听他的声音赶忙跑过来,“夫君何事?” “没什么。”王舒珩揉着眉间,说:“我想握着你的手睡一会。你困不困,困的话上来一起?” 姜莺拒绝了他的邀请,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果然没一会,福泉就端了一碗药进来,姜莺接过用手试了试温度,说:“夫君,该喝药了。” 王舒服一怔,目光扫过福泉,对方耸耸肩表示无奈,是姜莺吩咐的,福泉也不敢糊弄,只得亲自煎药端来。 在他怔愣的时候,姜莺已经扶他起身,在身后垫了一只软枕,把药碗端给他,说:“不烫了,夫君快喝了吧,喝了风寒才能好。” 一碗药王舒珩倒也不怕,他端起药碗的时候,福泉忽然道:“王妃不喂殿下喝药了吗?昨晚您还” 姜莺一听这个就脸红,起身急了:“闭嘴,不准说。”夫君有手有脚还清醒着,哪里需要她像昨晚那样喂。 显然,姜莺越不让福泉说,王舒珩就越来劲,放下药碗道:“昨晚你怎么喂的?” 这种事被拿出来说,姜莺羞愤欲死,正打算否则到底,就听福泉说:“嘴对嘴喂的。” 不得不说,福泉不愧是跟在王舒珩身边十几年的人,他知道殿下的心思,也知道殿下的顾虑,恨不得给两人多制造点机会。毕竟姜莺能让殿下开心,而殿下开心他们才能有好日子过。 果不其然,王舒珩一听就掀开眼皮子望过来,那似笑非笑的目光看的姜莺浑身一哆嗦,哪哪都不舒服。 她只得如实交代:“不要多想,夫君昨晚昏睡喂不进去药,是福泉叔叔想的法子。” “嗯。”王舒珩不咸不淡一声,就在姜莺松一口气的时候,又听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