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在等姜莺。许是头一次出远门,姜莺饿坏了今日饭量格外大,已经用了两只肉包,一份排骨汤还有不少炒菜。因为郑从事的到来,菜量急剧减少,很快只剩一只肉包了。 姜莺也差不多饱了,但她犯馋舍不得那只肉包。这家客栈的肉包个头小,皮薄,一口咬下去汤汁四溢别提多香了。她慢悠悠拄着筷子,嘴馋又不好意思同郑从事抢。 还是给郑从事吃吧,对方为夫君做事她得懂事一些,更何况自己现在是个小厮有什么资格抢姜莺这样想着放下了筷子。 见状,郑从事乐呵呵的拿起筷子,正打算伸手去夹,只见沅阳王快他一步,已经用公筷夹起最后一只肉包放进了姜莺碗里。 郑从事一惊,这这福泉不是说殿下一视同仁吗? 王舒珩淡定地做完这一切放下筷子,漫不经心解释道:“她还小,在长身体。” 用完午膳没再耽搁,一众车马很快又上路了。因为午膳用的饱,姜莺一下午都在睡。她靠着车门,身侧车夫稳稳当当驾着马车,不一会就睡得不省人事。 阿玉开窗透气,瞧见姜莺在门外睡着的样子有点心疼。马车前室硬邦邦的,这么个俊俏小郎君哪吃得了这种苦。她想让车夫把人叫醒来马车里睡,但车夫目光一凛,正色道:“那哪成?马车里都是女眷,传出去多不好。” 如此,姜莺一路睡的晕晕沉沉,等睁眼时天已经黑了。他们到达一处驿馆,白沙镇路途遥远今晚须在驿馆歇息,明日再行半日才到。 驿馆环境还算雅致,上房在二层,下房在一层。姜莺背着小包袱要去一层的房间,忽然就被王舒珩叫住了,“跟我来。” 这会众人差不多都已经回房歇息,姜莺被跟着王舒珩上了二层。王舒珩指着隔壁,“我住那儿,半夜有事叫我。” 姜莺一整天循规蹈矩,已经好久没同夫君亲近了。午膳时她饿,光顾着用膳都没多瞧几眼夫君。眼下四周无人,姜莺便轻轻拉了下王舒珩的手,说:“夫君真好。” “姜莺!不许撒娇!” 姜莺抿唇,有点委屈。她不明白,拉拉夫君小手怎么就是撒娇了? 她生气的时候,王舒珩已经把她推进了门。他转身要走,姜莺又拉住他,这次神色严肃,好像真有什么重要的事。 “夫君,我后背疼,好像被小虫子咬了。” 姜莺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疼的,下马车的时候那股灼烧感就很明显了。她忍着没挠,就想回房褪下衣裳看看。 王舒珩不可能帮她看,要去叫人,姜莺着急道:“夫君叫谁啊?现在我是男子,你帮我看看怎么了?” 王舒珩一怔,他本想去叫同行的女眷,转念一想姜莺现在扮作男子,肯定不能找随行的女眷。 但他也不可能看!便道:“且等着,我去找人问问。” 姜莺不明白,为什么看一下她的背还要找人问问。她疑惑的时候王舒珩已经出了屋,他在驿馆找一圈,还好掌柜是女子,且略微懂些医术。 女掌柜进屋给姜莺褪下衣裳吓了一跳,女子雪肌腻理,嫩如羊脂,可惜现在背部都是一条条被硌出的红痕。有深有浅,她看着都疼。 “小娘子皮肤娇,这都是怎么弄的?” 姜莺也不知道,兴许是她背靠着马车睡觉那会,车门硬邦邦的,晃来晃去背就疼了。女掌柜出门取了药膏,一点点给她涂抹。 抹完还责备道:“外头那位是你的夫君?这也太不体贴了,让你扮作男子伤了脊背,还不帮你上药。这样的男人趁早换个,可别说我没提醒你。” 闻言姜莺立马维护:“岂会,夫君待我极好,不过就是有时候奇怪了些”她都看过夫君的肩膀,胸膛了,夫君为何不愿帮她上药呢?莫非是嫌她的背丑? 这么想着,女掌柜已经上完药膏帮她穿好衣裳,出门狠狠瞪一眼王舒珩,顺便扔下那盒药膏,教训道:“好好疼疼你的小媳妇吧,不然人早晚该跑。” 姜莺的娇气,再一次刷新王舒珩的认知。他不明白,为何靠着马车都能被硌伤。不过看姜莺趴在床上可怜兮兮的模样,王舒珩又有些愧疚。 他走过去,问:“还疼不疼?” 姜莺摇头,马上又点头,说:“夫君让我抱一抱就不疼了。”说着已经伸手朝他靠近,像只猫一样,天生就会撒娇。 “明日就到白沙镇,给你一床毯子垫着先忍一下,到了再想办法。”王舒珩哄着她,又骂了一句:“娇气!” 姜莺抬头,撅着小嘴瞪他:“我娇气不也是被夫君养的?这可怪不着我。” 第29章 心跳 一众人马车队, 终于在翌日午后到达白沙镇。 姜莺坐在马车前室,好奇地打量这个陌生的地方。白沙镇位于河道与海的入口处,空气中弥漫着咸咸的海风味道。镇子河道交错, 船只如梭,许多商户以船为铺面, 正卖力地吆喝着。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