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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被权臣娇养了 第17节


   “真的是我们的定情信物。”姜莺又朝他缠了上来,“我好喜欢夫君,再抱一下!”

    王舒珩目光坦荡,却是头一回知道了何为心虚。

    他垂眸望向趴在自己胸前的少女,忽然一股愧疚漫上心头,这副场景若叫姜怀远瞧见,只怕对方能气得把棺材盖掀开,掐住自己脖颈质问:贤弟怎可打莺莺的主意?简直是罔顾人伦!

    可没有别的法子。姜家出事恶狼环伺,姜莺若继续当姜二姑娘只会被磋磨死。他看着姜莺高高兴兴的模样,又觉得愧疚感淡了一些。如果欺骗能保住她的命,叫她一直快乐下去,似乎也不亏。若姜怀远还在,必定也希望姜莺一生顺遂,无忧无愁。

    要骗过姜莺不容易,夜色渐浓,见姜府二姑娘娇娇唤着主子夫君,王府众人悬了一整日心才放下。晚膳已经备好,姜莺随王舒珩去听花堂用膳,她想起什么脚步顿住,面上有些悲凄:“夫君,我想回姜府一趟,有些事还没办完。”

    “何事?”

    不知为何,姜莺说起来竟有些难受:“夫君才刚从汴京回来想必不知姜府情况,照顾我的那对夫妇出事一家三口皆死于外海。醒来后没人告诉我的身世,想必也是姜府忙于办丧顾不上我。我想着,夫君既能放心把受伤的我托付给他们,这对夫妇定是良善之人。他们死了,我想去灵堂前祭拜。”

    王舒珩自然依她,况且于情于理,自己也该去送姜怀远一程。

    这会姜府正门聚着不少人,今日是为姜家大房超度的最后一日,漆老夫人带头二房三房一家都在,漆老夫人双手合十,虔诚道:“姜家遭此劫难,多谢法师超度亡魂,大儿一家在天有灵必能安息。”

    千台庙前几年重塑佛祖金身,也曾受姜怀远恩惠,法师道了声阿弥陀佛。

    诵经的十来个和尚一走,曹夫人便嚷着要去慈安院议事。以往大房掌家,姜府各院月银开销,库房,账册都由孟澜亲自过目,如今大房一家罹难,漆老夫人便把掌家的的重任交到了曹夫人手上。

    可曹夫人知道,漆老夫人交给她的只是府中部分事务,真正值钱的库房归属还没着落。姜怀远每年不知要送多少宝贝进库房,想想都价值连城,是以曹夫人才着急接手。

    慈安院内,漆老夫人并不着急,反而问起姜莺的婚事。

    曹夫人叹道:“二姑娘如今生了怪病,哪家公子还敢娶她。前几日好不容易搭上高家庶子和国公府世子,二姑娘闹脾气不嫁可把人家得罪了,这不最近都找不着人家相看。”

    大房倒了姜莺一个孤女,婚事也没什么讲究的,老夫人便说:“临安不缺财大气粗的商户,能保莺莺下半辈子衣食无忧就成。她如今病着,男方门第才学都不打紧。”

    曹夫人又应了声,说会再找几个公子来与姜莺相看。

    “大房出事,我的意思是他们院里的东西先不要动,等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再说。”

    锦兰院的东西虽值钱,但毕竟是死人用过的东西,大家伙都有点抵触,自然没有异议。不过曹夫人真正关心的是库房里的东西,她想要那把钥匙。

    然天色不早漆老夫人似是乏了,打发众人回去歇着,曹夫人拐着弯提醒:“老夫人是不是还忘了什么?”

    话音刚落,漆老夫人一记锐利的目光扫过,不客气道:“怎么?你还有事?”

    库房钥匙就在漆老夫人手上,这便是不想给的意思。曹夫人虽有怨言也不敢说,神情恹恹退出了慈安院。

    人都走了,慈安院安静下来。漆老夫人由婢女揉肩捶腿,气道:“二房也是个沉不住气的,丧事才办完就着急进库房,真当我年老眼拙看不出她的花花肠子呢。”

    婢女轻声劝解:“老太太息怒,二夫人目光短浅,往后日子还长着呢,等掏不出各院月银时就知道难处了。”

    漆老夫人叹息,这也是她担心的。如今姜家最能赚钱的走了,往后只能坐吃山空自然要省着点。库房里的东西万万不能拿出来,否则日后几个姑娘的嫁妆和孙儿娶妻怎么办。

    虽然除了家中这些财物,临安还有许多姜府的商铺,但商铺一直是姜怀远打理,背后的经营管理情况他们一窍不通。若冒然插手只怕引起各商铺掌柜不满。况且漆老夫人隐隐觉得想把商铺拿到手上不容易,只怕姜怀远还留着后招。

    另一头,王舒珩和姜莺从侧门进了姜府祠堂,这个点祠堂撤下白幡,明灯也暗了几盏。四周昏暗看不清脚下,姜莺便自然而然抓住了夫君的手。

    对方明显一怔,手微微瑟缩了下被姜莺抓住,姜莺挤着他问:“夫君害怕?我不怕,夫君害怕就牵着我。”

    眼下已经进了祠堂,姜怀远灵位就在前方,王舒珩更觉心虚。他见姜莺在蒲团上跪下,便也跟着跪了下来。

    身侧,姜莺虔诚地闭上眼睛。她明明没见过他们,却觉内心酸涩有种想掉泪的冲动,想必死去的一家三口生前定待她很好。她点燃一炷香,默默祝祷:以后岁岁年年,定要常安乐m.cOMiC5.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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