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正好作为贺礼。 这么想着他顺道与孟澜交了底,又说:“莺莺的婚事你再容我几日,真奇了怪了,程意那孩子在我眼皮子底下长大瞧着是个靠得住的,哪知对莺莺一点也不上心,莺莺及笄送他的东西都能记错,你说他是不是对谁都这样?” 早在程夫人闹上门那日孟澜就看清了,摇头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莺莺从小粘他许是他习惯了不知珍惜,背地里说不准拿谁家姑娘当宝贝呢。” “他敢!”姜怀远拍桌 ,“他与莺莺的亲事白纸黑字,退婚之前若敢做对不起莺莺的事,我” 孟澜打断了他,“好了,明日去王府处处仔细些。” 说完话夫妻二人便要歇下了,却听外头小厮传话,压着嗓子:“老爷,沅阳王府送来请帖。” 烛火重新被点亮,姜怀远看完请帖哈哈大笑,感叹:“我与贤弟心有灵犀!不过议事要莺莺去作甚?她又不懂生意” 况且孟澜方才说了,姜莺明日与荣安县主相约书舍,应该是不得空的。姜怀远琢磨许久,还是不解沅阳王此举何意。 倒是孟澜,一个大胆的猜测在心头一闪而过。她迟疑道:“你说沅阳王是不是看上莺莺了,上回他来府中莺莺那样都不见他生气” 这种猜测在姜怀远看来荒唐至极,板着脸教训:“怎么可能!我叫他一声贤弟,他还想做我女婿不成?你莫要胡思乱想,他与莺莺万万不可能。再说,沅阳王当兄弟还可以,他若娶妻那副黑脸我估计能把姑娘吓哭,我们莺莺可不能吃那个苦。” 一夜风平浪静,翌日姜莺果真不得空。她清晨出门与段绯绯在书舍会合,两人包下临街雅座,又挑选了五六册话本挨着一块看。段绯绯喜好话本,姜莺看书却是不挑的,谁知看着看着,段绯绯忽然开始伤感起来。 “下个月便是万寿节,过几日长阳侯府要举家入京拜寿,我这一走至少三月见不着你。”段绯绯又上手捏姜莺脸颊,颇为可惜说:“你怎么那么好欺负,跟雪团子似的,真想把你带走。” 姜莺历来是个好脾气的,视线从话本上移开,认真问:“你还回来吗?” “那是自然。不过何时回就不一定了,万寿节庆典至少半月,况且娘亲有意为我在汴京择婿,不知要呆多久。” 方才还高兴的二人不约而同蔫了下去,段绯绯安慰姜莺:“不怕,我给你准备一箱笼话本。等你看完这些话本,我也该回来了” 姜莺心绪却飞远了,汴京比临安好玩吗,不然皇帝怎么喜欢住在那儿,若有机会她也想见识见识呢。 用过午膳段绯绯便要回了,万寿节入京府中还有诸多事宜需要准备。二人于书舍前道别,姜莺逛了一会买下一只小狐狸面具。她正走着,忽见前头一抹熟悉的身影,男子一袭青衫,手持书卷看上去温和从容,不经意间又透着几分薄情。 是程意,立在一处书画摊前正在玩猜字谜,眉眼间俱是傲然。这种小把戏自然难不倒他,程意连猜九个,惹的周边看客纷纷叫好。只有这种时候,他才觉得自己是春风得意的第一才子,家道中落,挟恩相报通通不存在,心里那点岌岌可危的自尊得以满足,乱如麻团的愁事暂且抛诸脑后。 小鸠跟在姜莺身后,见到程意惊讶:“程公子怎的在这儿,前几日还说功课忙的连用膳都顾不上呢。” 说起这事,姜莺脾气再好也有情绪了。几日前绣娘做好绯红吉服,漆老夫人唤他二人分别试穿,程意当天没来,倒是回了传话的小厮功课繁忙过几日再试。 成亲是两个人的事,姜莺却觉得好像只有自己一个人上心。她很生气很生气,红着眼睛哼了一声朝程意走去。 书画摊前又是一道新的字谜,这次的题目是“走出深闺人结识”,题目不难,第一眼程意就知道答案,不过这个字他如今看到便头痛。 有人问:“公子猜不出吗?” “怎会!”程意沉默着神色淡了,说:“是佳,佳人在侧的佳。” 摊主笑意盈盈,“公子又答对咯,这不佳人就在你身侧嘛。”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