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你是不是想在田二秀嫁到门头村以后,继续保持这种不正当的关系呢?” “天地良心,我当时没有这么想,我只想让田二秀有一个好的归宿,那阎高山性情温和,待人宽厚,田二秀嫁到阎家,是不会受委屈的。” 田二秀也是这种讲的。 “天地良心?你也配说这四个字!”无论是多丑陋的人,都需要一块遮羞布,马明槐也不例外。 “是谁做的媒?” “是我。” 田二秀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马明槐担心丑行败露,毁了自己一世英名和前程。自愿当起了媒人的角色。 “接着说,你是如何做这个媒人的呢?” “我以探病为由,拎了一点东西到阎家坳去看阎老爷子,阎老爷子,身体一直不好,最要命的是心病,他最不放心的是他的儿子阎高山,你们可能不知道,阎高山上面还有一个哥哥,抗美援朝,死在了朝鲜战场,我们一拍即合。阎老爷子当天就请人到黄石寨田家去提亲。” “既然你是为田二秀找一个好的归宿,为什么还要纠缠田二秀,并且祸害阎家呢?” “我本来准备全身而退的,可没有想到——这就是命啊!既然上天安排好了,由不得人啊!” “错——大错特错,命,是自己选择的,怨不得上天。俗话说得好,自作孽,不可活。” “欧阳科长说的对,我这是咎由自取。” “接着刚才的话题,继续说。” “我和田二秀没有想到,阎高山是一个不中用的男人,谁能想到呢?阎高山身体看上去很壮实,如果身体不好,也不可能整天挑着货郎担走村串户。” “怎么不中用呢?”关于这个问题,田二秀羞于直言,马明槐则用不着避讳什么了。 “阎高山房事不行,每次和田二秀在一起,时间最长不过几分钟,房事不行,也就罢了,田二秀已经有了身孕,只要能把孩子顺利地生下来,后半生就有着落了。” 马明槐的表现不错,作为鼓励,欧阳平示意李文化将半包香烟递给了马明槐。 马明槐受宠若惊,接过香烟,一连点了好几个头。 人在尊严和猥琐之间的转换,有时候就在转眼之间。 马明槐从烟盒里面抽出一支香烟,李文化适时地递给他一个打火机。马明槐按照打火机,将香烟点着了。 几口烟下肚之后,马明槐的神情放松了许多,神情的放松,就意味着思想上的放松。有了一个比较好的开头,欧阳平有理由相信,下面的审讯可能会比较顺利。 几口烟下肚以后,马明槐的舌头也顺溜了不少:“那阎高山房事不行,心里面憋得难受,他就拼了命地咬自己,这还不够,他还拼命地灌酒,用酒来麻醉自己。有一回——就在他们结婚后不久,田二秀到葛家村去,中午,我正在家里面睡午觉,田二秀摸进了我的房间,她哭得很伤心,我问她究竟所为何事,她只是哭,什么都不说,她说她不想活了,在我的追问下,她捋起衣袖,手膀上有好几个牙印子——你们可以把田二秀喊来看看,她的手臂上已经落下了疤痕。” “是阎高山咬的吗?” “是的,但是田二秀让阎高山咬的。” 田二秀也是这么说的。 “田二秀为什么要让阎高山咬自己呢?” “田二秀不让他咬,他就拼命地咬自己,咬的血肉模糊——高山的手臂上被咬的破皮烂肉,二秀非常害怕,就让他咬自己,阎高山咬田二秀,心里面有数,他还是很心疼田二秀的,但经常这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