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字——哪四个字?” “开棺验尸。” 欧阳平没有提纸条的事情。 罗开良陷入沉思。大概是在记忆里面寻觅什么。也可能在想其它的事情。 他是在寻思要不要和盘托出。这个家伙很精。“郭老低声道,”先让他交代问题。“”罗开良,你别琢磨了,交代问题吧!“罗开良显得很犹豫。 “事实已经摆在面前,这只钢笔是你落在陶窑里面的英雄牌钢笔,出院之后,你以不能下床为幌子——掩盖自己杀害陈耀祖的真相,你还不从实招来。” “我愿意交代,但不知从何说起。干脆这样吧!你们问什么,我就答什么,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欧阳,他知道的东西肯定比我们多,他是想隐瞒一些重要的事情。”郭老低声道,尽量问得细一些。“”知道了。罗开良,这盒工农兵牌火柴也是你落在陶窑里面的吗?“ “不错。” “钢笔和火柴是什么时候落在陶窑里面的呢?” “是在——是在我老泰山死后不久吧,具体时间,我——我想不起来了——我确实想不起来了。” “让我来告诉你吧!英雄牌钢笔是什么时候落在陶窑里面的,我不好说,但这盒”工农兵“牌火柴是在一九六六下半年落在陶窑里面的——准确地说是在一九六六年下半年以后。” “你们是怎么知道的呢?” “这种工农兵牌火柴是一九六六年下半年上市的。如果你去问东街烟酒店的唐瘸子,他也会这么跟你说。” “原来是这么回事。” “罗开良,你是不是一直在暗中监视我们的行踪。” “不错。从二月九号晚上,我就开始监视你们的行踪了。” “你为什么要到张记修笔铺配钢笔?” “你们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我们知道归我们知道,有些东西必须你自己说出来。” “昨天早上,我看你们到后山去——我就爬上楼阁,我看着你们进了陶窑,当时,我并不担心什么。” “这是为什么呢?” “我知道你们发现了那条密道,但发现密道并不等于发现了我。” “你看到钢笔了?” “看到了。” “你事先不知道钢笔丢在陶窑里面吗?” “不知道,但我下去找过。” “封堵密道的土是从什么地方弄来的呢?” “陶窑里面堆积了很多土,北面有五个小一点的陶窑,里面也有很多土。” “据我们所知,那五个陶窑,只有一个陶窑和密道相同。” “我把另外俩个陶窑都打通了——三个陶窑之间塌了一个洞,我只能在陶窑里面取土。” “这是为什么?” “在外面取土,就会被人发现。” “罗开良,你是怎么发现密道的呢?” “姑妈和梅子都跟我说过一九三五年夏天的事情,你们也应该听说过这件事情。” 同志们确实听说过这件事情,如果没有听说过这件事情,同志们怎么会知道密道的事情呢。 但欧阳平未置可否。 你是根据什么确认陈家老宅有密道的呢?“ “姑妈和梅子说,当年,庞师长强行逼婚,他派人把我们陈家围得严严实实、水泄不通,连屋子后面都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