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没有犯法。朗朗乾坤,清平世界,由不得你们胡作非为。” “你还有脸说朗朗乾坤,清平世界,这句话应该是我们来说才对。”说话的是水队长。 “你们不管青红皂白就把我烤起来——这算怎么回事情啊!” “青红皂白?我们自然会弄的清清爽爽,但不是现在,我们现在还没有闲工夫跟你磨牙。” 陈梅慢慢走进自己的房间,轻轻带上房门,她在带门之前,朝外面——或者是朝同志们看了看——那眼神怪怪的。 陈梅这一看,正好被欧阳平捕捉到了——欧阳平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欧阳平犹豫片刻,而就在欧阳平犹豫之时,他听到了插门闩的声音,大白天插门闩,这恐怕不合常理。 郭老在东厢房门前的台阶上站住了:“欧阳,我看有点古怪。” “小曹,你去敲门。”欧阳平道。 小曹上前一连敲了三次门,但里面没有一点反应。 欧阳平预感不妙,上前几步,使劲拍了几下门,但屋子里面还是没有一点动静。 古董店的后门打开了,水队长走出古董店。 欧阳平后退一步,对着门上瞪了一脚,陈家的门不同于普通人家的房门,门竟然也没有一点反应。 屋子里面终于传来了一点动静,好像是椅子-或者凳子倒在地上的声音。 水队长冲了过来,后退两步,照着门用力一脚。 “砰”的一声,门被踹开了,欧阳平和水队长冲进东厢房,汪小引也冲出古董店,后面跟着罗开良,罗开良的后面跟着李文化,李文化抓着罗开良双手之间的手铐。 屋子里面有情况,在东厢房的里间,门口倒了一个鼓形凳子,凳子上方挂着一个人,一根绳子将陈梅的头和门头连接在一起——绳子上面搭了一个结。陈梅的双脚已经悬空。 陈梅浑身抽搐,右手紧紧地扣着绳圈,做痛苦挣扎状,那些上吊的人情形大致如此。 水队长抱起陈梅的双脚,用力向上托起。 欧阳平扶起鼓形凳子,站在凳子上,解开绳扣。 外面,罗开良瘫倒在地。 水队长将陈梅轻轻安放在里间的床上。 陈梅一阵咳嗽,眼眶里面溢满了泪水。 大家都心知肚明,陈梅寻短一定和同志们调查、抓捕罗开良有关。 欧阳平和小曹低语了几句,小曹走到门口,朝李文化摆了一下手,李文化和汪小引将罗开良从地上扶起来,然后带进了古董店。 小曹走进里间,俯身——从床里面拉开一床被子盖在陈梅的身上。 陈梅突然放声大哭,泪水夺眶而出。 在场所有的人,无不欷歔慨叹。 “大姐,你务必想开一点,你一定要冷静地想一想。千万不要做糊涂之事,陈耀祖生前最不放心的就是你。” 陈梅哭得更伤心了。 “小曹,你请汤由衷安排几个人去通知陈家三姐妹,让他们马上赶到陈家来。” 小曹冲出房间,这时候,只有陈梅的亲人才能劝得住。欧阳平从陈梅的眼神和哭声之中听出了一种可怕的东西,这个东西就是“绝望”。 车婆婆突然出现在东厢房的门口,她大概是听到了陈家的动静。巷子里面也聚集了不少人,但他们都站在巷子里面,没敢到台阶跟前来。 欧阳平朝车婆婆招了招手。 车婆婆蹑手蹑脚地走进里间,坐在床边。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