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忙之中,一时找不到纸,就撕下报纸的一角,写上“开馆”二字,然后放到巷口的门框上。 两个人木然地望着同志们,什么话都没有说,在这种情况下,确实没有什么话好说。 “大姐。”欧阳平先发话了。“我们想到后院去看看。” “今天下午,你们不是看过了吗?”陈梅的言语之中流露出了不耐烦的情绪。 “这样吧!我领你们到后面去看看。”罗开良道,昏暗的灯光下,能看到他脸上的笑容。 “我们还想到一楼东厢房里面去看看。” “那间屋子是我母亲生前住过的屋子,我母亲过世以后,我小妹在里面住了一段时间,后来一直没有人住过,里面的灰尘很重。” “公安同志是在办案子,你照办就是了。”罗开良有一点批评的意思。 陈梅没有在说什么,她走进西厢房。从这夫妻俩的关系来看,罗开良似乎处于强势。 不一会,陈梅走出西厢房,手上拿着一串钥匙。 欧阳平怎么也想不明白,陈梅的态度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大的变化,难道东厢房里面有什么不能见人的东西吗?要么就是陈梅也和父亲陈耀祖的死有关系。如果是这样的话,二月二十九号下午,她为什么要把两个密室的事情告诉同志们呢?同志们的很多分析与判断不都是建筑在两个密室的基础之上的吗? 大家跟在陈梅的后面进入后院,罗开良则跟在同志们的后面。欧阳平没有理会他,就让他跟着吧!既然罗开良是我们这个故事里面的一个角色,不让他露露脸是不对的。 陈梅先打开大厅的灯,然后打开了东厢房的门锁。 在门推开的时候,屋子里面传来了“窸窸窣窣”的老鼠逃窜的声音;屋子里面黑咕隆咚的。 陈梅走进屋子,在左边的墙上摸了一会,她是在找电灯的开关。 “咔嚓”一声,电灯亮了。 东厢房和西厢房一样,也隔成了两间,屋子里面的东西摆放的非常整齐,家具上确实落了不少灰尘,估计,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人拾掇过了,正对着房门的墙上,挂着两个相框,相框里面放着一男一女两张遗像,这两张遗像应该是陈耀祖夫妻俩的遗像;遗像的下面放着一张香案,香案上放着一个香炉,香炉里面落满了灰,香案的旁边还有几个果盘;香案前面放着一个蒲垫,上面落满了灰尘;家具的拐角和墙角处挂满了蜘蛛网。 欧阳平刚要抬腿跨进门槛,被陈梅叫住了:“欧阳科长,请你等一下。” 欧阳平和大家停住了脚步。陈梅这是要干什么呢? 陈梅走进房间,跪在香案前面的地上,对着挂在墙上的两个遗像,双手合十,磕了三个头,嘴里面念念有词,她到底在说什么,没有人能听清楚。 罗开良走到欧阳平跟前:“欧阳科长,你们不要见怪,这间厢房过去是梅子母亲住的屋子,老岳父在世的时候,经常到里面呆一会,老夫妻的感情很深,老岳母过世以后,老岳父每天都要亲自拾掇一次。老岳父过世之前,这件屋子是不给任何人进的。只有小妹在里面住过。” 陈梅走出房门:“欧阳科长,请不要见怪,你们可以进去了。” 罗开良,夫妻俩站在厢房的门口。 五个人走进房间。 在东厢房第二道门后——位置和西厢房完全相同——也有一个佛龛,佛龛后面应该就是库房的东墙——是不是墙,还很难说,不过按照库房的面积来判断,在库房和佛龛之间应该还有一段距离,这段距离会不会也有一个通道呢?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