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着三行字——是竖行:右边一行的内容是:生于一八九三年七月四日,卒于一九七零年三月二十一日。 中间一行的字大几号,内容是先考马子伯之墓。 左边一行字是子女的名字,上面有马迎美的名字,还有几个姐姐的名字。 “大爹,我们可以动手了吗?”刘书记走到马大爹跟前道。 马大爹走到田顺英跟前:“顺英,你磕几个头,让他们开挖吧!” 田顺英走到墓碑跟前,跪在墓碑前磕了三个头。她哽咽着,样子很痛苦。小曹和林静将她搀扶起来,退后几步,站在一旁。 刘书记大手一挥。五把铁锹同时挥舞,挥锹的人有刘书记、田营长、田大胆、马老二和王博伟。别看马老二脚跛的很厉害,但干起活来却非常卖力。 欧阳平碰了一下李文化,两个人走到刘书记和马老二的旁边,要替换他们俩,但被拒绝了。 “你们先歇着,干这种活,对我们来讲,不费什么劲。”刘书记往手上唾了一口唾液,又干了起来。 “咚——咚”,田大胆的锹头突然触碰到了棺材盖子,此时,天已经朦朦亮,东方的天空出现了鱼肚白,坟堆上的土已经挖的差不多了——厚度只有二三十公分的样子。 “大家都小心一点,轻一点——轻一点,已经到棺材了。”刘书记道,“这样吧,你们都退几步,剩下的事情,我来做——大家先休息一下。” 其他四人退后几步,站在一旁。 刘书记用锹将棺材盖上的土一点一点地撮去,然后用铁锹的侧面将棺材盖上的浮土向两边刮去。 天已经完全亮了,村子里面传来了最后一阵鸡叫声。 刘书记的脚下,是一个近似于长方形的棺材盖子——一头宽,一头窄,一头高,一头低。果然是一口很大的楠木棺材,棺材就像新的一样。 大家又沿着棺材边沿挖了一条宽三四十公分宽,五六十公分的深沟,棺材盖的厚度有二十公分左右。 马大爹蹲在棺材的尾部,指点田营长挖干净了棺材尾部周围的土。 “长才,行了,不要再挖了。”马大爹用手将棺材尾部右角上的浮土抹去。一个明显的撬痕立刻显现出来。 “刘书记,公安同志,你们看——撬痕——这就是我跟你们说的撬痕。” 刘书记和欧阳平走了过去。蹲在马大爹的身旁。 欧阳平果然看见了,撬痕的长度有两公分左右,在棺材和棺材盖的连接处,有一个近似于三角形的豁口——一个高约零点五公分的豁口。 凶手之所以选择棺材的尾部,就是怕别人发现。 田顺英一脸忧忧郁地站在马大爹的后面——她靠在一棵冬青树上,坟墓的周围栽种这几十颗冬青树。 “刘书记,就从这里撬开。”马大爹指着撬痕和豁口道。 “田营长,你把洋镐拿过来。” 田营长从墓碑旁拿起洋镐,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棺材的尾部,其他人都退到旁边去了。 田营长抡起了洋镐。 “田营长,你等一下。”刘书记道。 田营长放下洋镐,“刘书记,怎么了。” “田营长,小心一点——不要把棺材盖弄坏了,只要能撬开棺材盖就行了。” 棺材里面躺着的是乡亲们十分尊敬和爱戴的人。瓢儿井的人分得清善与恶。 “我知道了。” 田营长再次举起洋镐,将洋镐尖利的那一头对准了豁口。 洋镐不偏不倚地砸进了豁口,深度有三公分左右。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