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蛇缠在了腰上。” “缠在腰上?”欧阳平有点毛骨悚然,“它不会掉下来吗?” “不会。” “为什么?” “我用手拿着它的头。” 至真玩蛇已经玩到了很高的境界。他和高德顺相比,毫不逊色。 在坐的每一个人都有点不寒而栗。 “刚开始,你是不是想把这些东西藏在舍利塔下面的洞穴里面。”欧阳平望着办公桌上的东西道。 “是的。” “后来怎么有改变主意了?” “我不放心。” “你是不是发现有人跟踪?” “没有。” “你是不是想找一个适当的时机将这些东西转移出泰山禅院?或者交给某些人呢?” “这——我不是说过了吗,我想等风平浪静以后,放回密室。你们到密室里面去了两次,我担心你们迟早会发现密室。所以才——” “一个九十五岁高龄的老人,想结果他的生命,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用得着这么大费周章吗?” “高德顺会武功。” “会武功?” “对,幸亏我带了一把刀,要不然就死在他的手上了。” 怪不得禅房的墙上和床上有血迹呢?我们应该能想象的到,那肯定是一个惊心动魄的场面。 既然至真自己提到了高德顺的死,那就顺着他的思路,看看他怎么说。这应该是“12.26”凶杀案的关键部分。 如果把何明城和金仁强也算上的话,那场面用“惊心动魄”来形容,肯定是不够的。 “至真,你是什么时候对高德顺下手的?” “九月二十一号——夜里。” 这个时间和欧阳平、郭老初步确定的时间是接近的。 “你把作案过程交代一下。” “我说。” “详细一点。” 九月二十一号的下午,三点钟左右,高德顺走进了东1号禅房,在禅房里面呆了半个小时的样子,然后去了大雄宝殿。“”铺盖丢在禅房里面了吗?“ “是的。” “既然如此,你把东西拿走不就的了,干嘛要等到深更半夜——非杀人不可呢?” “我抽不开身啊!” “抽不开身?此话怎么讲?” “他这个人烦得很,他要点灯,还要我们为他诵经。” “点灯——什么意思?” “寺院里面平时没有什么香客,大雄宝殿里面的灯都灭了,高德顺在拜佛的时候,要在观世音前面的香案上点灯。” “这有什么讲究吗?” “他说大雄宝殿里面的光线太暗,他看不清楚观音的脸,观音也看不清他的脸。他在观音像前呆的时间不长,顶多一顿斋饭的时间。他这个人行事一向很谨慎,一点空档都不留。” “他把东西放在什么地方——就放在禅房里面吗?” “放在一个暗洞里面。” “暗洞里面——暗洞在什么地方?” “在西墙的牌山上,那道墙紧贴着西3号禅房的东墙。东禅院西边三间禅房是后盖的,东1号的西墙和西3号的东墙是靠在一起的。” “这个暗洞早就有,还是高德顺住进去以后才有的呢?” “我不知道,这个暗洞是我在无意之中发现的,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也不会知道牌山上有一个暗洞。高德顺每次来,第一件事情就是把铺盖里面的东西藏在暗洞里面。然后才去大雄宝殿拜佛。” 语言的表达总要收到一定的限制,这里提前补充一下,审讯结束以后,同志们押着至真去了一趟东1号禅房,至真说的没有错,如果不是亲眼看见,谁都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