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将床板轻轻放下。 楼梯下面有一个三角形的空挡,两个人闪到楼梯下。 水队长碰了欧阳平一下,朝佛龛下面指了指——佛龛下面有一条蛇,应该就是刚才那条蛇,上半截身体在佛龛里面,下半截身体在地上。很显然,佛龛里面有一个洞穴。 大概是因为冬天的缘故,蛇的游动比较缓慢。 大约过了一两分钟以后,那条灰褐色的蛇消失在佛龛之中。 密室的机关就在佛龛之中。 突然,灯灭了。 大约过了三四分钟,佛龛开始向外移动——像门一样徐徐打开,奇怪的是,竟然没有一点声音。 紧接着,从里面闪出一个人影来,看身形,就是至真和尚,他的手上拎着一个包。看样子,比较沉。 欧阳平和水队长记的很清楚,至真在进入密室之前,手上没有这只包。 原来,佛龛就是密室的门。那条蛇也进了密室。 奇怪的是,那条蛇好像是冲至真去的。 至真将佛龛推回原处。 他走到香案跟前,在香案上拿了一样东西,然后走到南墙上最东边的佛龛跟前,将手上的东西放进了佛龛里面。因为禅房里面太暗,看不清他手上拿的是什么东西。 欧阳平估计,那应该是一个装油的瓶子。 至真在禅房里面愣了一会,定了定神,然后走出禅房,锁上房门。 不一会,门被打开了,开门的是郭老,三个人远远地跟在至真的后面,千万不能跟丢了,至真的手上拎着一个包,包里面很可能是非常重要的东西。对至真来讲是重要的东西,要不然,他干嘛深更半夜跑到方丈院来呢?对同志们来讲同样也是重要的东西,这不就是同志们今晚来的目的吗? 至真打开大门,走出大门,绕上铁链,上了锁。 欧阳平和水队长低语了几句,水队长从院门东边——靠近东禅院的地方,翻过了院墙。 如果等李文化打开院门的话,至真就走远了,所以,欧阳平让水队长先跟上去。如果至真的包里面是非常重要的东西的话,他是不会带回禅房的。 欧阳平判断的没有错,至真没有直接进禅房,而是打开东禅院通向塔林的门,钻进了树林。 至真走进塔林,他在一座舍利塔的塔基上蹲了一两分钟。水队长听到了搬动石块的声音,还听到了至真和尚“呼哧呼哧”的喘息声。 至真走进东禅院东门,回到禅房的时候,包已经不在手上了。 水队长怕被至真发现,只能远远地跟着,黑暗中,看不清至真在舍利塔的塔基上干什么,他估计至真把包藏进了舍利塔,水队长记住了这座舍利塔的位置。 至真进入院门之后,将门锁上了。 水所长返回塔林,在那座舍利塔的塔基上放了一根树枝,然后绕道,沿泰山禅院的南墙边,从山门进入禅院。 水队长和欧阳平、郭老、李文化在东禅院西门旁边的东耳房回合。 “水队长,你怎么从外面进来了?” “至真去了塔林,他进东禅院的时候把我锁在了外面。” “至真到塔林去干什么?”李文化问。 “他把包藏在了一座舍利塔里面。” “是那座舍利塔,你还记得吗?”欧阳平道。 “我记得——我还做了一个记号。” “郭老,我们先到塔林去,然后再去方丈院。你看怎么样?” “走!” 四个人走出山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