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你东西?” “有时候,他会给我一点钱。” “一般给多少?” “一两百块钱,我这个油坊就是他出钱盘下的。我家的房子是他出钱翻盖的。” “你家在什么地方?” “在那——”高大松指着河谷对面的一片高大的榕树道,“在那几颗榕树下。” 李文化和水队长看见了,古榕树下,有一个比较大的院落,青砖墙,黑瓦顶,有还几间房子。 “高德顺没有工作,你有没有想过这些钱是从哪里来的呢?” “我没有想这么多。” “你最后一次去见高德顺是在什么时候?” “是今天九月——是中旬吧!我拎了几瓶菜籽油,敲了三次门,里面没有声音,我就回来了。他的耳朵很好使,每次敲一次,他就听见了。” “之后,你来找过他吗?” “来过几次,我心里面不放心,我爹娘也不放心,催我来看看。” “你们没有想到报案吗?” “谁会往这上面想呢?” “他手上有没有什么特别值钱的东西?” “我不知道,不过,他经常从柜子里面拿出一些画出来看,我不懂这个,画是不是值钱的东西呢?” “有多少副画?” “有十几幅。装在一个木盒子里面——画是卷起来的。” “没有挂在墙上吗?” “没有,看过以后,他就收起来了。” “都是一些什么画?” “有山有水,还有人。” 这就是高德顺遇害的原因,终于露出了冰山的一角。这些画肯定是宫中之物,每一副画都价值连城,除来这些画以外,应该还有更值钱的东西。 高远山和高大松跟随李文化和水队长回到了东门镇,李文化回镇公安分局,水队长则用汽车把两个人送到区公安局法医处。 高大松想确认一下高德顺的身份,高大松对高德顺的身形比较熟悉,在高德顺的左脚的脚心上有一个青蛙形状的胎记,青蛙和蟾蜍的形状是差不多的。 郭老和欧阳平、小曹也在区公安局法医处,头颅的切口和尸身的切口完全吻合,两个部分合二为一。头颅腐烂的程度稍微严重一些,毕竟在水和淤泥里面浸泡了三个多月。 “是我爹的尸身——是他的尸身。”看到高德顺的头颅和左脚脚心的胎记以后,高大松瘫坐在地上。 “高德顺怎么这么命苦啊!从小被净身,到老了不能善终。”高远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欧阳平和小曹将高大松扶到椅子上坐下。 高大松缓过神来的第一句话是:“你们快去看看画还在不在——在柜子里面——靠床边的柜子?” “高大松,什么画?”欧阳平问。 “是这样的,高德顺经常把一些画拿出来欣赏,那些画就放在柜子里面。”水队长解释道。 “欧阳平,这个信息很重要。”郭老道。 “高大松,你最后一次看到那些画是在什么时候?”水队长道。 “今天九月份——就是我最后一次去看我爹的时候。” “郭老,我们现在就赶回东门镇。” “六个人刚下楼,从后面追过来一个人:”欧阳科长,你的电话。“六个人停住了脚步。 “谁打来的。” “是李文化。” 欧阳平随来人走进了一个房间,这是一间值班室。 欧阳平拿起电话:“喂!是李文化吗?” “科长,我是李文化,刚才,陈主任到公安局来,说高德顺家的屋顶被积雪压塌了,她想请房管所的同志们来处理一下,特地来跟我们打一个招呼。”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