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欧阳平的手上还有牌。 欧阳平从包里面拿出两张纸条:“何明城,你看看这两张纸条——” 何明城一脸惊异地望着欧阳平,同时从欧阳平的手上接过纸条,这是他第一次以严肃认真的表情面对欧阳平。 何明城将两张纸条交换着看了好几遍,严肃认真的表情逐步淡去,取而代之的是嘴角翘起,眉挤眼弄。 欧阳平和郭老眉头紧锁,他们暂时还读不懂何明城的表情。 “何明城,你有什么话要说?” “无稽之谈。” “你怎么解释这两张纸条?” “这个人不是看错了人,就是别有用心。” “你的小名是不是叫二炮?” “小时候,我是用过这个小名,这能说明什么呢?” “在东门镇,几乎没有人知道这个小名,能说出这个小名的人跟你肯定非常熟悉,他怎么会看错人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想知道写纸条的人是谁,我希望他能和我当面锣对面鼓,坐下来说说,如果我没有说错的话,你们还没有找到这个人。既然是事实,为什么不大胆地站出来呢?放在葫芦里面摇,是真是假,谁也说不清楚,我现在明确地告诉你们,二十六号的晚上,我确实在逍遥堂。”何明城的口气相当强硬。思想上没有丝毫松动的迹象。 茅坑石头——又臭又硬,欧阳平遇到了对手。 欧阳平和郭老、水队长低语片刻之后,从包里面拿出一个塑料袋,从塑料袋里面倒出一枚纽扣。 何明城的视线聚焦到了纽扣上面。严肃认真的表情又回来了。 “何明城,这是一枚纽扣,你拿去看看——”欧阳平站起身,将纽扣递给何明城。 何明城没有去接纽扣:“不就是一个纽扣吗?你们想说什么?” “你看——,这枚纽扣上是不是有一点线头?” “不错,是有一点线头。”何明城接过纽扣看了看。 “你知道线头上有什么吗?” “有什么?” “经过化验,线头上有血,是a型血,和无头尸的血型相同。” 何明城望望欧阳平,又望望郭老:“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在线头上,除了血以外,还有一股浓重的膻味,你听懂了吗?” “膻味?” “对,是膻味,在东门镇,整天和羊肉打交道的人,只有你一个人。” 何明城一时语塞,这是他第一次无言以对。 打蛇要打七寸,纽扣恐怕就是何明城的七寸。 “何明城,你怎么不说话了。” “我的衣服上就是这种纽扣,而且掉了三颗,你们该不会以为这是我衣服上的纽扣吧!” 欧阳平刚准备说出来的话,被何明城抢先说出来了,“三颗纽扣”应该包括陈主任拽下来的那枚纽扣。 何明城果然不简单,他这套以攻代守的手法,打断了欧阳平的思路。 “你的外套在什么地方?” “在店铺里面。我平时挂在店铺里面,卖羊肉的时候,我才穿?” “你能说说看,你外套上三个纽扣是怎么掉的吗?是什么时候掉的吗?” “不知道,怎么掉的,我不知道,我平时进货,接货,做这个,忙那个,掉纽扣是很正常的事情,什么时候掉的,我也不知道。不过,有一颗纽扣,我是知道的,今天上午,我穿衣服的时候,第二个纽扣还在,可下午再穿的时候,第二个纽扣就不在了。”这颗纽扣就是陈主任交给欧阳平的那枚纽扣。 “对于这枚纽扣上的血和膻味,你怎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