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奶壶,你给放哪里了?” 她生文子兄弟俩那会儿,一丁点奶水都没有,骆谦不知道走了什么门路每天从公社养牛场带回来一盆牛奶,骆谦在家还好,一旦骆谦不在家,她一个人用汤勺喂兄弟俩,总是把兄弟俩急得扯开嗓子哭,没过多久骆谦又淘回来两个奶壶,喂孩子才变得轻松。 骆谦的手撑着床框,在她脸上吧唧一下。 李谣回神,骆谦在她上方笑出来,她躺在床上,怎么躲也躲不掉笑声。 “喂孩子了吗?”骆谦错身看姐弟俩。 “喂了。”婆婆喂姐弟俩一次温水,姐弟俩拉了又尿了,她又喂了姐弟俩,明显感觉到姐弟俩没吃饱。 骆谦看李谣欲言又止的样子,猜到她奶水不够,说:“一个孩子喂奶,一个孩子喝牛奶,”李谣有些气自己,侧身对着姐弟俩,眉头就没有展开过,骆谦自己找奶壶,边找边念叨,“文子哥俩喝牛奶,莹子喝母乳,我看兄妹仨身子都健康,看不出差别。如果后面你奶水不足,干脆姐弟俩都喝牛奶,咱能喝起。” 他有底气这么说。 这些年他攒了不少钱,计划攒够两千带谣妹到省医院瞧病,说不定那里的医生比市里的医生强,能够治好谣妹高烧留下的后遗症。 还差一百七十六块钱就够两千。 谣妹给了他一个大惊喜,突然间好了。 市里的医生劝他不要浪费钱,说谣妹这个病治不好,只能等,或许要等一辈子,也或许某一天,她突然好了。 他根本不信,结果事实证明医生没有诓他。 骆谦在他和李谣结婚那年打的衣柜里找到两个奶壶,他从衣兜里掏出两个崭新的奶嘴换上,试了一下,可以用,他把两个奶壶放到奶粉旁边,退后几步,看柜子上摆放的东西,满意地点头。 李谣仔细思考骆谦说的话,三个孩子比周围的孩子胖乎,骨头比周围的孩子硬,同龄孩子还在爬的时候,她家三个孩子已经学会了走路,就连说话都比周围孩子早。 想让骆谦当女婿的老婶们四处说骆谦脑子塞了驴粪,娶了一个水灵的砍脑壳,以后哭都没地方哭,为啥哭,因为她生的孩子脑子也不大灵光,现实给他们一个大嘴巴子,她生的三个孩子各种碾压同龄孩子。 李谣笑出声,突然间不那么遗憾不能同时喂姐弟俩。 李谣的视线从奶粉移到奶壶上,再移到屋里大大小小的家具上,梁柱上的红绸,红绸下面挂了铜钱。阳光从红漆木框的玻璃窗户穿(/)进来,一半撒在红色被面上,一半撒在骆谦身上,李谣的视线顺着阳光移到骆谦身上,又顺着骆谦的目光落在奶粉和奶壶上。 骆谦扭头看她:“我想找村长把旁边的宅基地申请下来。我们孩子多,住不开,先盖三间瓦房,没用完的宅基地圈起来,留着以后盖房子。” 上辈子她生姐弟俩花了一大笔钱,姐弟俩没了的那晚,她身体暖洋洋,被暖橘色的光包围,没有痛苦,也没有呼吸不顺,就是来了一群穿白大褂的人,走了,又来了一批穿白大褂的人,不停地喊她,她听不见他们说什么,后来她睡了一觉,醒来,她躺在市医院。 后来她才知道她从镇卫生所转到县医院又转到市医院,骆谦在她身上花了接近两千块钱,所有人没有想到在她不上工的情况下,骆谦能攒这么钱。 外人说骆谦不厚道,本家亲戚对骆谦也有怨言,埋怨骆谦有赚钱的门道不带他们。 后来,那几个手脚肮脏的木匠被骆谦打伤,几位辈分高的族亲和公公跑关系,试图用钱摆平,二十来个嫉恨骆谦的本家亲戚横插一脚,挑唆木匠亲人狮子大开口,他们家还不得不答应,花了一大笔钱才摆平这件事。 被烧死人的家人明知道是混子放火,不配合公安就罢了,还胡搅蛮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