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臊,皎娘没敢仔细瞧,便收在了箱子里,只记得母亲说初行事是姚挨些疼的,过去就好了。 当日她颇有些惧意,怕自己这身子挨不过去,后来入了洞房,潘复说她身子弱怕扰了她,不好养身子,便提议分房,皎娘正担心呢,听了这话真是松了口气,两人便一直这么过了下来。 皎娘几乎忘了母亲说过要挨些疼的,这会儿想起来又觉母亲是哄骗自己的,哪里是挨些疼,那样的疼真如生生劈骨挖肉,疼的她恨不能立时去死也好得个解脱。 她不想却也忍不住开口求饶,求梁惊鸿放过自己,这样的疼她实在受不得,可这男人正在兴头上哪里肯放,反倒是她越求折腾的越狠,那样的苦楚仿似永远也没尽头,哪里能挨得过去,皎娘记得身子疼到极处,眼前一黑终是不疼了。 皎娘以为自己解脱了,却未想又醒了过来,这一醒过来便觉身子像是被石头碾过一般,寸寸皮肉都是疼的,哪处尤其的疼的厉害。 忍不得哼唧了一声,却听一个低沉的声音道:“可觉着好些了?”听到这个声音,皎娘便记起了那难捱苦楚来,猛地睁开眼,正对上梁惊鸿的目光,目光温柔隐含忧色,这般望着自己,若不知底细的人,必定以为他是一片真心,哪会知道这男人惯会做戏,脸上带着笑,心里不知多少阴诡算计。 如今自己落在他手里,哪里还能好的了,想到此,重又闭上眼,不想看眼前这令她入坠噩梦一般的男人。 自昨儿送走孙婆子之后,梁惊鸿便一直守在榻边儿看着皎娘,整整一宿,眼睛都没闭一下,药也是自己嘴对嘴灌下去的。 其实皎娘这根本不算病,药也只能用些行血止痛的,虽有止疼之效,却不是神仙药,更何况她那处伤的太厉害,便用了药也只是略略减轻些,并不能彻底止疼。 这一宿梁惊鸿怕她疼,过一个时辰便给她涂一层药,身上那吓人的青紫痕迹方退了些下去。 折腾的时候梁惊鸿没觉着用了多大力气,可过后一瞧身上几乎没一块好皮了,其实这也怨不得他,本来皎娘那张脸便生的白,身上更是白的发亮,褪了衣裳一身细白肉皮儿似白晃晃的月光映到了床榻上,触手如那极品暖玉,令人忍不住一再把玩摩挲,结果弄得一身青里叠着紫,瞧着甚是吓人,虽忍不住却也后悔自己过于孟浪,不该折腾这般狠,琢磨着等她醒了好生赔个不是。 谁知好容易人醒了过来,却连看都不看自己,梁惊鸿虽郁闷,却也无法,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心里怕恨坏了我,可你恨归恨,别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昨儿晚膳便未用,这一宿也是粒米未进,便我一个大男人若是饿这么久也禁不住,更何况你身子还弱,若想躺等吃了饭再躺。”说着顿了顿又道:“要不你再躺一会儿,我把这盅子盖打开,让里头的热气散散,免得烫了你。”说着便从暖瓠子里拿出那盅药粥来。 药粥是韩妈妈一早熬好拿过来的,因不知皎娘何时能醒便搁在了暖瓠子里保着温,免得放凉,走了药性可就白费劲了。 暖瓠子自拿进来便搁在榻边的小几上,梁惊鸿捧出里面的炖盅,伸手摸了摸仍有些烫,便把盅盖揭开来,用那粉彩福寿的调羹探进去,轻轻转着,让热气缓缓散出去。 散了一会儿,摸着不烫手了,伸手要扶皎娘起来用饭,可他手刚碰到皎娘的肩膀,她便如惊弓之鸟一般避了开去,身子止不住发抖,搭在身上的锦被都跟着她抖,被面子上的鸳鸯戏水都像活了一般。 梁惊鸿看着自己的手很是郁闷,自己难道是地府的阎王不成,不过是碰一下都怕的浑身发抖,待要恼怒却想想她昨儿遭的罪都是因为自己,身上又疼,或许是怕自己再折腾,才这般怕。 想到此,梁惊鸿刻意放柔了声音道:“皎娘莫怕,昨儿是我的不是,唐突佳人,让皎娘遭了罪,你放心,我保证今儿绝不碰你,可你得起来把这盅药粥吃了,这粥里的几味药,正对你的症候。 皎娘仿似听不见梁惊鸿说话一般,阖着眼侧过身子,背对着梁惊鸿一动也不动,明摆着消极反抗。 梁惊鸿倒也未恼,只是笑眯眯的道:“我知道了,皎娘如此莫非是想让惊鸿喂你。”说着见她脸上萦起一层淡淡的绯色,也不知是害臊还是气的,映着那张小脸愈发眉目分明,甚是诱人,勾的梁惊鸿心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