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勾!”,枪声响过,带着回声,袅袅不绝,杂乱的枪声接着响成一片,子弹乱三绞四地在空中激射。 正在平沟修路的民伕们在敌人的吆喝恐吓下都蹲在了地上,抱着头不敢动弹;一个监工的鬼子被子弹打穿了肺,胸膛不断的往外渗血,身下已经形成了一片小血洼。他象一条濒死的鱼张大了嘴吧,拼命的呼吸,然而漏气的肺并没有将氧气输送到他的血管里,只是一片类似气球撒气的声音。 另一个鬼子冲了上来,蹲下身子查看自己的同伴,焦急地招唤着,打开急救包徒劳地去堵这个鬼子胸部的伤口。 “啪勾!”又是一声枪响,这个鬼子向前一扑,栽倒在同伴身边,痛苦地扭动了两下,停止了挣扎。 那名肺部中弹地鬼子身子挺了一下,他脸憋的发青,嗓子中无意义的咕咕几声,停止了蠕动。 “敌人在山上。”敌人判断出了袭击者的方位,乱纷纷的打着枪,山上的巡逻队也开始扑了过去。 “啪勾!”乱枪声中,袭击者还在不慌不忙的狙杀着敌人,准确、狠辣,专射鬼子和皇协军军官。 直扑山梁,没有道路,非要绕远不可;想射杀袭击者,距离太远,更别说还找不到袭击者的确切位置;用炮轰,需要时间,再说,哪有修路还带着重武器的。 山里传来了不断的爆炸声,枪声也密集起来,袭击者这才从容撤退,只给敌人留下了五具尸体,以及久久不散的恐慌。 战斗并没有停止,只是转移了地方。敌人向土门村修路,也考虑了路旁山林的威胁。只不过,由于山林地形复杂,敌人兵力也没那么充足,只是派出了巡逻队加以防护而已。 准确的远距离狙击,防不胜防的近处地雷,复杂多变的地形地势使敌人的巡逻队很快便陷入了艰苦的纠缠战。 为了最大限度地阻止敌人修路,孟有田几乎带出了土门村的一半人马。以五人为一组,共分成了四个战斗小组,一个后勤小组,每个战斗小组至少有他训练出来的一个神枪手,其他则是负责埋雷、掩护的辅助人员。狙击是杀敌的手段,同时也是诱敌的方法,敌人不追则用枪打,追过来则可能遭到地雷的杀伤。 抗日战争中的所谓麻雀战,就是作战人员时而三三两两,时而成群结队,出没在山野密林,狭谷隘口,地道暗洞,青纱帐里,象麻雀啄食那样,东一下、西一下,出敌不意,乘隙而入,扭住敌人,一阵猛打。 等敌人反击时,作战人员又立即撤离,隐蔽得无影无踪。敌人撤退时,再呼啸而来,枪声四起,杀声遍野。使敌人打又打不着,追又追不上,吃又吃不好,睡又睡不香;陷入心神不宁,狼狈不堪的境地。 此退彼进,此进彼退,四个小组围着敌人的巡逻队纠缠战斗。充分发挥着麻雀战的优势,而且作战人员更精锐,杀伤力更强大。 交战之初,敌人士气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