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辈,有马的骑马,没马的背了老小便跑,什么也不带。这些羌民们已经有经验了,遇到蒙古人入侵,能跑一个是一个。要是带了东西,你绝对快不过蒙古骑兵的马蹄。 整个村子乱作一团,妇人的尖叫声,小孩子的哭声,男人们的呼喊声,响成一片。 震天的马蹄声骤然响起,村子北面,数不清的蒙古骑兵呼啸而来。战马闪电般窜入村落,蒙古骑兵手持弯刀,开始了他们的狩猎。 一名男子刚背着孩子奔出屋来,迎面撞上一名骑兵,刀锋过处,人头落地。无头尸首还背着孩子往前窜出了好几步才扑倒在地。后面的妇人来不及惊叫,已经被马上的骑兵一把捞了上去。 那幼儿在父亲的背上吓得哇哇大哭,可几匹战马一阵风似的奔过之后,再也听不到孩子的哭声了,地上多一摊肉泥。 “大家分散跑!骑马的到卫所去通知军队!”这人应该是村子的保长,可他刚喊完,就被一支飞来的利箭射穿了喉咙。 仍旧是在那个沙丘上,数十匹马还站在那里。当中一人,饶有兴致的看着村子里面的惨象,甚至还扭头对身边的部下说道:“王钰作了皇帝,我们大汗就送给他一份贺礼,这礼不算轻吧?”自然是不轻了,这次大汗派出了近三万骑兵,而且是王子也速该亲自带队,算是给足了王钰面子。 “将军,咱们是不是太过冒进了?别撞到他们西北军的怀里去了。”部下不无担忧的说道。 “西北军?哈哈,就是上次被咱们打得龟缩在城内不敢出来的那支军队?让勇士们尽兴吧,我们蒙古人给大燕帝国送礼来了。” “行了,你们去吧,时候也不早了。”御书房内,王钰起身转了转脖子,略显疲惫的说道。按说三十几岁的男人,正处在人生的黄金时段,可他近来发现,现在到底还是不能跟以前年轻的时候相比了。 “臣等告退。”几位大臣起身施礼后,退出御书房。此时,一名太监随后而入,他约莫二十来岁,白净面皮,生得极为俊俏,此人姓沈名拓,京城人氏,以前是司茶太监,王钰称帝之后,见他为人机灵,便调到身边听用。 “陛下,今晚让哪位娘娘侍寝?”沈拓说罢,端着一个盘子就上来了。这一幕王钰很早以前就看到过了,皇帝要睡觉了,可后宫佳丽无数,得挑一个。不过古往今来所有皇帝中,恐怕只有王钰显得这么寒酸,那盘子里面,不过四面名牌,也就是当初靖王府的四位女主人。 王钰的手习惯性的伸向赵出云,这已经是他连续第三晚选中她了。原因很明显,他不能让一个深爱自己的女人,失去了家族,还要失去她的男人。不过,他立马又拿起了耶律南仙的牌子,西辽国王耶律封马上要离京归国了,有些事情需要有南仙商量。 这北京皇宫虽不比东京皇宫那么雄伟壮丽,可皇宫到底皇宫,雕梁画栋,亭台楼阁是必不可少的。王钰行色匆匆,完全无暇欣赏,没办法,他忙惯了。 耶律南仙住在永安宫,当王钰踏入宫门时,她已经迎出来了。美人就是美人,不管是身着戎装,英姿飒爽,还是锦衣华服,雍容华贵,耶律南仙永远都让王钰着迷。 “臣妾叩见……”这些宫廷礼数,专门有人教过,是以耶律南仙一见到王钰,就忙着下跪。 “得得得,朕一天到晚光看到别人下跪了,到了你这儿怎么还跪不够?早晚有一天,朕把这跪拜之礼给废除了!”王钰愤愤的说道。 耶律南仙只当他在说笑,仍旧拜了一拜,这摒退下人迎上来想替他更衣。 “南仙啊,西辽王过两天要回国了,朕想跟你商量一下,看看赏赐他什么东西为好。一则他是大燕重要藩国的国王,二来又是你亲弟弟,当然不能怠慢。”王钰一边解着腰带,一边望着屋顶说道。 耶律南仙刚要回答,近侍太监沈拓就出现了:“陛下,兵部韩大人,枢密院刘大人紧急求见。” 王钰一听,刚解下的腰带又束上了,一边还问道:“哦?这么晚还进宫,怕是有要紧的事吧。兵部和枢密院的主官都来了,这事……”这还用说吗?如果不是边关告急,兵部尚书是不会深夜闯宫求见的。 耶律南仙颇为失望,盯了沈拓一眼,嘴里嘀咕道:“以前作摄政王的时候也就罢了,现在陛下贵为天子,怎么还允许这些大臣们胡来?”她所指的胡来,就是王钰作摄政王时定下的一条规矩,朝廷大臣,如果有紧急公务,不管何时登门,他一定接见。即便现在登了帝位,这规矩仍旧没有改变。 王钰转身握了握她的手,笑道:“朕去去就来,你先睡吧。” 耶律南仙知道他这是假话,这一去,恐怕少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