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故意喊了一声,他竟然在双地发力,身子便离弦之箭一般直射向旁边,破窗而出。几步窜到前院,他施展出轻身功夫,射上院墙,再双足一蹬,直飞向刚才那颗树。 可刚射到一半,他身体突然往下一沉,直直的摔落在街上。腿上传来的剧痛使得他不禁闷哼出声,刚一落地,好几把钢刀就架在了他的身上。 “功夫不错嘛,我看看。”一个男人走了过来,提着一盏灯笼照亮了他的面容。 “郑大人,直接带回衙门吗?”一人问道。 衙门?官府的人?这怎么回事?不是说只是一个富人金屋藏娇吗?怎么牵连到官府? 屋内,灯被重新点燃,惊恐不安的李清照躲在床上,盯着那扇被撞破了窗户。而那个女人正在把一对尖刀藏在身上。 “姑娘,没事了,您继续安睡吧。”那女人似乎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 “刚才那是谁?他想干什么?”李清照直感觉三魂七魄都出了窍。 “他是谁我不知道,但他的目的很明显,要姑娘的性命。”那女人一边回答着,一边收拾屋子里面杂乱的桌椅。 要我的性命?谁这么歹毒,非要置我于死地不可?此时,李清照才想起这女人刚才的话,她到这里来,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安全。那这么说来,外面的那些人,也是为了保护自己?如果想要自己性命的不是王上,那还会有谁? “哎,大,大姐,你今晚就在这里,行吗?”李清照终究还是个女人。 “当然,这是我的使命。”收拾完毕之后,那女人又准备吹灯。 “不要!就让它亮着吧,我心里踏实点。”李清照慌忙叫道。 屋子里,又平静下来,那个女人又坐回了原来的位置,居然不见丝毫倦色。 “究竟是谁要杀我?”虽然明知她不会回答,可李清照还是问道。 “姑娘想要知道这个问题,只需要想想,你的存在对谁构成威胁。”那女人居然开口了。 新月如钩,繁星满天,两顶官轿匆匆而行,来到靖王府前,停了下来。轿中出来两人,一个是枢密使刘三石,一个是枢密院都承旨郑僮。 “枢密相公,这时候打扰王上,妥当吗?”郑僮犹豫道。他虽然是王钰早年尚儒书院的同学,可如今作了官,那就是上下级。况且,因为自己身份特殊,所以就需要比别人更加小心谨慎,以免有侍宠而骄之嫌。 “对方行事如此狠毒,显然是一股极大的势力。居然敢藐视律法,此事发生在京城,性质极为恶劣,必须马上报告王上,你要是怕触怒王上,本官一个人去。”刘三石当初是一个小卫戍区的长官,因为不善于官场运作,时时碰壁。如果不是王钰赏识他,以他的脾气,恐怕早就丢官了。尽管如此,这位怪才仍旧不改他的禀性。 郑僮一听,只得硬着头皮与他一起,上前扣响了王府大门。 王钰有一个非常好的习惯,只要是朝廷官员,只要是因为公事来找他,他随时都会接见,哪怕是在深夜。一听说枢密院二位大人深夜求见,他就从童素颜的身边离开了,小心翼翼的替妻子压上被角之后,蹑手蹑脚的离开了房间。 “刘大人,郑大人,两位最好有十万火急的事情,否则本王可要治你们一个扰人清梦的罪。”一到花厅,王钰边整理着衣袍,边笑说道。同时,还不忘让下人给二位大人上好茶。 刘三石起身道:“王上,一个时辰以前,有人企图行刺,被郑大人的部下逮个正着。” “哦?一个时辰以前,你们枢密院的办事效率很快啊,明天早朝,通令嘉奖。审过没有?”王钰对这个消息似乎不意外。 “回王上,是臣亲自主审的,刺客叫步鹭,京城人氏。少时随江湖异人习得一身本事。巧的是,他有一位同门师兄,江湖人称鼓上蚤时迁,曾经落草梁山。”郑僮赶紧回答道。 时迁?梁山一百单八将之一的那位? “这步鹭一直居住在京城,其父早丧,其母抚养其成人。是以这步鹭事母至孝,但因除一身武艺之外,别无长处,是以穷困潦倒,时常受人接济。几天以前,有人找上他,许以重金,让他刺杀一个人。所以,才有了今夜这一遭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