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久的经营北方,本官认为,朝廷应该考虑迁都一事。” 迁都!众人闻言,均面露惊讶之色,自古以来,都城是一个国家的命脉所在,自开国皇帝定都某地之后,除非遭遇大的变故,否则绝无迁都的可能。自前朝定都开封,太祖皇帝陈桥兵变夺了柴氏天下,仍旧延用旧都,吴大人此时提出迁都的议题,是不是太草率了? 童贯却是心知肚明,诚然,若迁都北方,有利于控制新增加的领土。但更重要的是,汴京是大宋旧都,王上若要称帝,就必须跟大宋断得一干二净,消除一切影响,若要达到这些目的,迁都就非常必要了。 吴用此时提出,想必也是经由王上授意的,这恐怕是在场诸公没有料到的。 “这有何难?明日早朝,我等联名上奏便是,但兹事体大,迁往何地,吴大人可有建议?”童贯问道。 吴用提他问起,一进迟疑:“这……” 童贯一看,心里就明白了,忙说道:“无妨,咱们先把议题抛出去,具体迁往何地,可由文武百官讨论决定。”其实童贯心里明白,吴用的迟疑并不代表他心里没有谱,而是在事情没有定数之前,他是不会明说的,这恐怕也是王上的策略吧。 当下,几位重臣商议已定,只等明日早朝,便将迁都一事联名奏上去。 清晨,五月灿烂的阳光普照着这座作为两朝政治中心的都城,汴京城百万居民又开始忙碌起来,一切都是那么和谐。 李清照的贴身丫头也如同往常一样,洗漱完毕,准备出门采购瓜果蔬菜。她推开大门,并和以前一样,转身回去掩上,准备步入街道。 可她刚刚转身,脸上带着的笑容就凝结了。门口,街边,以至对面街上,不少凌厉的目光注视着她。十数名身着便装的精壮汉子在这一带游弋,其中几人就在她们的房门口。见她出来,一名汉子摇了摇头,示意此路不通。 恰在此时,开封府巡街的公差们正路经此地,见几名汉子围着一名妙龄少女,差头皱眉一皱,清平世界,朗朗乾坤,还在这天子脚下,而且还是大清早就出现这等事,岂有此理。 他带着弟兄们上得前来,还没有开口问话,就被一个人挡住了。其他人看也没有看他们一眼。那汉子也不知从身边摸出一件什么东西来,在他面前晃了晃,随后以极快的速度收入怀中。 官差们互相对视一眼,发现同伴的眼中均有讶异之色,急忙拱了拱手,离开了现场。 那丫头心知,恐怕从现在开始,这座宅子里面的人,就没有人身自由可言了。乖乖的折回门内,轻轻关上房门,她快步走到李清照的房门前,扣响了门栓。 “什么?有这等事?他们是什么人?”李清照正在梳妆,听到消息,这位才女惊呆了。 “不知道,但是开封府衙门的公人见到他们都是恭恭敬敬,连话也不敢多问一句。”丫头回答道。 李清照若有所思,良久,叹道:“咱们的日子过到头了,他们可能是枢密院的人,我们被监视了。” 丫头闻言,不解的问道:“枢密院的人为什么要监视我们?受了什么人的指使?” 李清照苦笑着望了望这纯真的丫头:“你不知道,枢密院和以前不同了,现在的枢密院管的是刺探,暗杀,破坏,监视,逮捕,审讯,可以绕过刑部和大理寺单独执法,只听命于一个人。” “谁?”丫头又问道。 李清照不再说了,这还用问吗?大宋现在谁当家作主? 前些时候,王钰来过一次,说了许多莫名其妙的话,从那个时候时,李清照心里就有不祥的感觉。她预料到,王钰可能知道了什么。今天,他动用枢密院的人,监视自己,恐怕针对的不光是自己,而是背后的福王。难道,他准备对福王先发制人了么? 王钰曾经说过,可以给自己想要的那种生活,但问自己拿什么来换。联想刚刚发生的事情,不难推测出来,他恐怕是要自己出来,指认福王赵颉。 如果所料不差,恐怕他现在就已经开始对福王发难了。 就在李清照被监视和限制自由的同时,禁宫,资政殿。 依惯例举行的早朝正在进行着,两位摄政王高坐于上,文武百官列于下面,依次向他们奏报着国家发生的事情。或许明眼人能够发现,今天的早朝气氛有些不对头,因为出班上奏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人。而那些元老重臣,没有一个人说话,三省六部的长官更是齐齐噤声。 王钰的神态跟以往没有什么两样,专注的听着每一位大臣的上奏,不时的咨询一些情况,随时发布新的命令。而皇叔父摄政王也一样,若无其事的坐在一旁,塑像一般。 阳光照进了资政殿,日上三竿了,该上奏的事情已经奏完,如果再没有事,王上就该宣布退朝,文武大臣各回本部衙门处理公务。 “好了,今天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