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你不信。我没有权力处置你,只得暂时委屈你一下了。”林冲冷笑一声,命人给他一匹马,也不绑他,由一队卫兵保护,继续南下。完颜亮一路不发一言,也不吃宋军送来的任何东西。虽然是亡国之君,这点骨气,他还是有的。 汴京 新任的京师卫指挥使徐宁徐大人,正在巡视防务,检查各门城防,遥望一骑飞驰而来,却是红翎信使。 “不知前线又有什么消息传回来。”徐宁自言自语道。 “据说前线战事不顺,南府军,东北军都快撑不住了。”一员部将随口说道。 徐宁盯了他一眼,那红翎信使却已经奔入城中,按规矩,他应该直接奔到兵部衙门,把战报呈递上去。可这信使一进城就取下背上的信匣子,高举过头顶,大声呼喊:“大捷!前线大捷!南府军大败金军于大漠,诛杀兀术,俘虏金帝!大捷!” 那街上的行人一听前线传回捷报,欢呼声顿时响成一片,百姓们奔走呼告,欢庆着胜利。汴京城一时沸腾起来。老百姓,口耳相传,不一会儿,整个汴京城都知道了前线大捷的消息。百姓开始向御街涌过去,徐宁一看,赶紧回派人手维持秩序,但严令部下,不得扰民。 兵部尚书大人在靖王府议事,兵部主要事务由侍郎张浚主持,他一收到战报,不敢怠慢,出衙门坐了轿子,直接赶往靖王府。 岂料,那汴京城早就成了一锅沸粥,百姓们把偌大的街市,堵了一个水汇不通。他的轿子刚出通化街,就寸步难行。岂是他,许多王公大臣们的官轿都被堵在这里,他们的下人正吆喝着驱赶百姓。 张浚一看此路不通,索性下了轿,步行赶往靖王府。一路上,居然碰到不少同僚。 “张大人?那不是张大人么?”刚钻出一团人群,松了口气,就听到有人呼喊。张浚抬头一看,认得此人,是卫戍衙门的一位都虞侯,正领着禁军前来维持秩序。一听张浚要去靖王府拜见王上,这位都虞侯立马分出一队士兵,一路开道,护送张浚前往。 可百姓实在太多,兵部到靖王府,明明就一顿饭的路,张浚愣是走了一个时辰。 “哟,张大人来了,您今天……”靖王府的门人看到张浚,本来要跟他打个招呼。可往常平易近人的兵部侍郎,今儿谁也不搭理,埋头就往里面冲。 王钰和一班文武大臣正在偏厅之中商议要不要从河北抽调兵力,支援前线。大臣们分作两派,一些要建议调呼延灼部出境作战,把防务增加给延安和兰州方面。另一派坚决反对,认为蒙古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早早晚晚是要跟大宋翻脸的。一旦河北兵力空虚,蒙古人闻着味儿,还不趁机南下?京城跟河北,可就隔着一条黄河啊。 王钰听他们争得不可开交,也拿不出一个可行的方案来,独自站在一旁,出神的盯着地图看。 张浚进来的时候,也没打招呼,甚至连必要的礼数都省了,直接举着战报喊道:“王上!王上!前线大捷!” 厅中的争吵声,嘎然而止,所有大臣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张浚身上。大捷?哪里大捷了?是南府军大捷,还是东北军大捷? 王钰也突然转过身来,盯着张浚看了半晌,似乎还有些不相信,好大一阵之后,才听他问道:“南府军?东北军?” “南,南府军!王上您看!”张浚似乎很激动,也不看路,直愣愣向王钰走去。结果被地上的一把椅子给绊住,摔了一跤,慌得身边的刘三石一把扶住他。 看到他这般模样,王钰确信,一定是出人意料的战果。蹬蹬几个大步窜上去前,一把夺过战报,展开看了起来。 “……大宋绥靖四年九月,臣率南府军与敌战于大漠,狂风大作,黄沙漫天,敌我难分。我部将士,奋勇当先,苦战一昼夜,在辽军配合之下,击溃敌军……此战,我部伤亡较大,然敌军全军覆没,斩获颇多。兀术伏诛,金帝束手。此皆赖圣上王上神威,将士用命……” 看完战报,王钰的举动有些奇怪。他一会儿紧抿着嘴,仰面朝天,闭着眼睛,似乎在沉思。一会儿又将战报在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