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开支就只能上涨,降不下来。 大宋纵然是家大业大,财力雄厚,可也经不起几十万军队的折腾。幸好这场战争还是有备而发,目前还坚持得住,否则早就无以为继了。 天色已暗,王钰步出皇宫,他的官轿就停在外面,等着他回府。但他却没有上轿,折身进宫找了王欢,投李清照处而去。 “王上,您就穿这一身去?”轿外,王欢小声问道。因为王钰还穿着他的官袍,戴着他的乌纱,就是市井小民一看,也知道这是朝廷大员,何况李清照。 “你以为人家不知道?以她的聪明,只怕早就猜到我不是普通人了,这层窗户纸早晚也是要捅破的。”王钰轻笑道。回京这么久,一直没有去看她,这次去,就准备告诉她日后的安排,不过这事必须要先知会素颜一声。毕竟她是靖王府主母,自己的正室,夫妻相处之道,就是相敬如宾,互相尊重。 到了那处金屋藏娇的宅院,王欢先自上前扣响了房门,李清照的丫头打开房门,王钰这才下轿。那丫头见他一身打扮,好像很是吃惊,倒也不敢多说,只叫了一声大官人,便领着他二人进去。 “多日不见,你好像清瘦了些?住得不习惯么?”绣房内,李清照见到一身官袍的王钰,并不是很吃惊,温顺的接过他的乌纱摆在一旁。 “还好。”李清照低低的应了一声,安安静静的坐在他身边。此时正值八月天,气候火热,李清照身披薄纱,半挽着头发,身段婀娜,若隐若现,王钰心中一动,便伸手拉她过来。 “看到我一点也不吃惊?”王钰将她拥入怀中,笑着问道。 “初见官人时,我就知道你不是普通人,只是有点惊讶,你这么年轻,官衔如此之高。”李清照的父亲生前也是朝廷命官,她对官员的朝服颜色所代表的品级,并不陌生。 “那你怎么不问问我是谁?”王钰见她坐在自己腿上,并无特别反应,心中有些落寞。但知道她性格娴静,也不见怪。 “若官人要说,何必我问?若官人不说,我问也无用。”李清照轻声细语,波澜不惊。王钰平安回京的消息,她早就知道了,而且这一段时间来,那一方也没有传达过任何指示。这种情况,让她有些担心。 “哈哈,聪明。实不相瞒,我姓王,名钰。”王钰抓着她的双手,哈哈大笑。 李清照一听,挣开他的怀抱,退后数步,疑惑的打量着他问道:“王,王钰?您是……” “朝廷给我一个封号,叫靖王,也叫摄政王,不过很多时候,前面会加上相父两个字。”王钰说起自己的头衔时,倒像是个谦谦君子,没有丝毫趾高气昂的模样。 李清照听罢,双膝一屈,不等她拜下去,王钰已经说道:“如果到你这里,还有这么多规矩,那我可真就失望了。” “没想到您是王上,奴婢怠慢了。”李清照嘴上这么说着,但神情中却看不出来有什么诚惶诚恐的样子来,这也正是王钰欣赏她的地方。 “这些话我不喜欢听,来来来,坐下,弄点酒菜来,陪我小酌几杯。”王钰召过她来,似乎颇有兴致。 不多时,酒菜上来,两人对席而坐,开怀畅饮。酒至半醋,李清照抚琴一曲,以助酒兴。王钰见她抚琴模样,不由自主想到那红颜薄命的李师师,一时感慨,又思及近日,国家多事之秋,不禁一声长叹。 琴声嘎然而止,李清照问道:“王上有心事?” “叹气就代表有心事么?”王钰笑道。 “奴婢先前抚琴,琴声高亢,这是有英雄在听。忽又低沉婉转,王上若无心事,不会如此。”李清照难得露出了笑容。 王钰到她这里来,就是想抛开那一切繁杂的国事,找一个清静的场所,抒发郁闷之情。当然不想提军国大事,遂随口说道:“也没什么,朝廷上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