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心思,那也得要王上变成圣上才行啊。夫贵妻荣,王上你要是没那个心思,我也是干着急。” “哈哈!”王钰闻言大笑,放下手中毛笔,走出文案,上前搂住了她,“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不过韩毅这个问题上,你的判断有误,要敲打前线将领,不一定非要砍人头。兵部尚书本王已经成熟的人选了,至于韩毅嘛,封王不变,我要兑现自己的承诺。只是他的职务,很费脑筋,有了王爵,安排什么职务好像都低了。” 耶律南仙明白他的意思了,对韩毅的惩罚,只是解除他的兵权。这根本就不是惩罚,而是在保护韩毅。虽然对王钰的作法仍旧保留意见,但耶律南仙马上开动脑筋,帮忙想着韩毅今后的位置。 “实在是没有合适的位置给他,兵部尚书王上已经有人选了,三衙太尉也没有出缺,即使是安排他作金吾卫大将军的闲职,可对于王爵来说,好像也小了。”耶律南仙摇头道。 王钰放开了她,一阵沉思之后,忽然说道:“本王想起一个典故来。前些天看史记,汉武帝时,卫青,霍去病远征归来,战功赫赫,为了表彰他二人的功绩,重新设立了一个官职,叫作大司马。” “这倒是个办法,设立大司马为最高军职,但没有实际职权,仅作为一种象征。把他高官厚禄养起来,也算是对他格外施恩了。” 王钰点头:“不错,是这个意思。唉,希望韩毅能明白本王的苦心。” “他不明白又怎样?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耶律南仙冷笑道。 “哎,这话不能乱说,低调,低调。”王钰笑容满面。这两口子正说着,书房外响起王府大总管的声音。 “启禀王上,韩世忠到了,兵部送来的人也到了,王上是否赐见?” “原来人选就是他呀,难怪。”耶律南仙一听到来人名字,就明白王钰先前的话了。 王钰一时没有表态,喃喃自语道:“韩世忠倒是要见一见,那个乔锐嘛……”说到这里,他对耶律南仙一招手。后者一见,附耳过去,王钰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几句什么,耶律南仙频频点头,随即步出了书房。 靖王府的花厅中,韩世忠正襟危坐,目不斜视。表面上稳如泰山,心里实则乱如麻。 他的身份很特殊,原来是徽宗旧臣,长期在外带兵。徽宗死,钦宗继位,王钰独掌大权,康王赵构举兵反叛,韩世忠的部队,就在叛军之列。后来王钰亲自率军南征,迫使赵构称臣,但军队仍在。 几年前,赵构与小梁王柴桂同时举兵,反对王钰,王钰一怒之下,派遣大军,誓要踏平江南。韩世忠的部队,主攻江南东大营,打得镇三山黄信,临阵脱逃,攻破东大营。但就在这个时候,韩臣忠却向王钰主动投诚。受到王钰的嘉奖,被任命为指挥使。 本以为从此之后,便可青云直上,不料,不久之后,他就被解除了兵权,召回汴京,从此投闲置散,不再起用。眼看着当初一起归顺朝廷的同僚们,个个都受到王上的重用,岳飞在东北军任职,此次远征,战功赫赫。连张浚这等当初顽固不化的人,都作了兵部侍郎,自己反倒被弃用,韩世忠的心里,可真不是滋味。终日在家,与妻子梁红玉闷闷不乐。 耳边响起脚步声,韩世忠心中一懔,赶紧起身肃立,扭头望去,王上正从内间转出。 “臣韩世忠,叩见王上。”伏拜在地,执礼甚恭。 王钰也没叫他起来,径直坐上主位,下人奉上茶水,他喝过一口,这才说道:“起来吧。” “谢王上。”韩臣忠起身,却不敢落座。心中忐忑不安,不知今日王上召他来,所为何事。 “嗯?坐下说,坐下说,韩大人,本王听说你在府中与妻子终日饮酒作乐,高唱军歌,有这事么?”王钰放下茶杯问道。 韩世忠心头一惊,赶紧回答道:“回王上,臣闲来无事,想起当年在西北戍边的岁月,一时感怀,所以才……” “闲来无事?这怎么行?国家多事之秋,韩大人是栋梁之才,整日呆在家里,可惜了。”王钰故意拿话试他。 韩臣忠也不笨,闻弦歌而知雅意,听出来些意思,慌忙恳求道:“王上,臣自卸任指挥使以来,赋闲在家,每每闻听北方战事,都不禁泪下,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不能提三尺龙泉,为国建功,却只能蜗居于家中,与妻女为伴……” “哎呀,这都怪本王政务缠身,疏于照顾,韩大人切莫见怪才是啊。”王钰打着官腔。 “不敢不敢,王上为天下操心,臣恨不能为王上分忧。”韩臣忠连忙回答道。 “哈哈,那么依韩大人之见,你想干些什么呢?不妨说来听听,本王尽量安排。”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