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大为不利。” “这点请太后放心,他查不出来什么。每一个环节都有可能泄露消息,他未必就怀疑到我们身上。只是他如今平安归来,心中必然恼怒金国,北伐就迫在眉睫了。要是金国战败……”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因为很明显,王钰如今在大宋国内,如日中天,军民爱戴,朝野上下都是他的心腹,要是再打败了金国,这天下就得改姓王了。 “照王爷的意思,咱们就只能坐以待毙?无力回天?” 赵颉一时沉默,王钰的势力太大,牢牢抓着军权,政权,财权,党羽遍布天下。想要扳倒他,不是那么简单。如果实在到了最危急的时刻,那就只有铤而走险了,只是,那样的话,谁也没有那个能力去收拾残局。 正在这时,忽听外面报道:“启禀太后,王上到了。” 赵颉脸色微变,但马上镇定下来,帘后的蔡太后也慌忙叫人收拾打破的茶杯。随即,身着绛纱袍,头顶金冠束发,腰间束着碧玉带,足蹬厚底朝靴的王钰不紧不慢的踏入宫中,看到赵颉在场,他也不奇怪,对着蔡太后略一躬身:“臣王钰,见过太后。” “靖王免礼,快请坐,来给,给王爷看茶。”蔡太后极力定住自己的心神,王钰此来,莫不是兴师问罪? 王钰落坐,又目视赵颉,微微拱手:“福王也在。” “靖王病愈复出,可喜可贺,瞧王爷神色,似乎还有些疲惫,还请多加保重啊,朝廷可是一天也不离开王爷您。”赵颉微微一笑,客气的回礼道。 王钰也不多话,侧身向蔡太后说道:“臣卧病期间,有劳太后派人来垂询,臣惶恐,特来谢恩。” “相父摄政王乃国之柱石,一身系天下安危,如今病愈,乃国家之福。对了,皇帝刚刚不在这里,吵着要去靖王府看望王爷。” 一听到赵允同,王钰脸上露出笑意:“皇恩浩荡,有劳圣上挂念了。”说完了这些场面话,王钰相想告辞。 赵颉突然问道:“靖王,本王听闻坊间传言,前线军队似乎打了胜仗?” 滦河大捷的消息,兵部早已经布告天下,人尽皆知。王钰听他问起,遂笑道:“前线将士忠勇,在滦河击溃女真沈王兀术所部,又攻破大定,俘虏女真皇室,这都是圣上的洪福所至。” 赵颉听罢,轻笑一声,欲言又止,片刻之后,方才问道:“前线兵马调动,需有兵部明令以及靖王的批准,可这段期间王爷染病在床,这前线的将军们,胆子也太大了吧?” “哦,此事兵部吴大人曾经禀报过本王,福王多心了。”王钰面不改色。 “那本王就不得不说靖王两句了,北伐这么大的事,纵使我这个皇叔摄政王不够资格,您至少应该知会太后与圣上一声,怎么就……”赵颉明知这次作战肯定是王钰在前线作的决定,偏偏故意来问,好显得自己与王钰被袭一事没有关系。 “此次作战,并非北伐,只是一次示威性的进攻。为了不走漏消息,所以本王不得不小心一些,还请太后与福王谅解。” 一听到“走漏消息”四字,帘子后面的蔡太后吓得脸色煞白,王钰这话,难道另有所指?赵颉心中也有鬼,不敢再多问。王钰见状,便起身告辞。 蒙古草原,乞颜部。 时间已经过去两天,两万多宋军滞留在草原上,这两天里,那忽图刺从未露面,纵使韩毅去拜会,也给挡了回来,摆明了就是要强留。 而且这两天里,不断有蒙古人试图接受关押女真俘虏的那几座营帐,韩毅感到事态严重,与范道远商议对策,一致同意,如果明天忽图刺仍旧闭门不见,那宋军就只能不告而别。只是三天前来的时候,蒙古人划出了营地,处在他们的包围之中,如果强行离开,恐怕会产生摩擦。 “乔将军!” “乔将军!” 营帐外,看守的士兵们挺直腰板,向乔锐行着礼。说起这乔锐,在幽云军中也算是小有名气,他是原幽云卫指挥使种师中的老部下,但他的名气完全是靠资历得来的,并非军功。宋军里,有这种论资排辈的传统,王钰掌军之中,对这种风气十分厌恶,常常不拘一格提拔将领,这样一来,这乔锐原来的一些下属,倒成了他的上司。 此次韩毅率军远征,本来没有打算带他,但萧充想到乔锐的资格老,又经不起他再三恳求,遂命他带领一军跟随韩毅。远征余中,其他几位将军都是战功赫赫,冯擒虎,马三金战死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