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师闵已然失去了理智,狠狠一跺脚,杀猪般的吼道:“来人,给我打!”也不管他是什么京城来的大人物了,就算你是京官,敢打老子耳光,废了你又怎样?出了事,自然有我老爹和妹夫撑腰! 四名打手狗仗人势,提着粗木棒冲将上来,劈头就打。王钰虽然不会什么武艺,可毕竟是带过兵,上过阵的人,那身手灵活岂是常人可比?一阵噼里啪啦,家俱砸坏不少,可连一根毛也没有碰到。 童师闵叫过管家,沉声问道:“真看清楚了?是卫戍衙门那刘三石?” “没错,大人,小人瞧得真切,确是刘大人带着大队兵马赶到了许大人府上。卢管营当场就给拿下了,五花大绑。他手下的士卒,全都让赶到墙角根,跪在地上,被缴了械。不过,小人还看见,主事的,不是刘大人,而是一个俊俏的少年郎,使一把银枪,锐不可挡。只一个回合,就把卢管营给刺下马来。” “枪?使什么枪?”童师闵突然想起一个人来,急忙问道。 不等管家回话,那柄枪就出现了。一个冲到王钰面前,举棍就打的汉子,被一柄长枪贯穿胸膛,扑倒在地。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所有人都大惊失色,众人往厅外一瞧,那堂前院子里,站满了全副武装的兵将。 一名俊俏的少年郎,脸色铁青,大步入内。谁也不管,上前就是一顿拳脚,打得剩下三名打手毫无招架之功。打完之后,搀扶着王钰,关切的问道:“官人,没伤着吧?” 王钰还没有答话,外面刘三石,吴用等一往官员急步入内,就在那一片狼籍的偏厅上,行跪拜大礼:“下官拜见王爷!王爷千岁!” 王爷?哪个王爷? 王钰闹了个灰头土脸,耶律南仙替他拍打着身上的尘土,见吴用身边跪着那名武官面生,于是问道:“你是淮西卫的指挥使吧?” “回王爷,下官淮西卫指挥使刘三石,奉王爷将令,保护许柱国许大人。现已将犯官卢卓擒获,请王爷发落。”刘三石跪在王钰面前,头也不抬,十分恭敬。 这时,一身布衣的许柱国在那壮汉的搀扶之下,快步入内,远远望见王钰,心中一阵激动,人还没到,就要跪下去:“下官许柱国……”王钰敬他为官清廉,心怀百姓,一见他要下跪,赶紧上前扶住道:“哎,别别别,许大人年事已高,就不必拘礼了。” 许柱国稍稍抬头,端详王钰一阵,感叹道:“国家甚幸,民族甚幸……” 童师闵再笨,此时也应该猜到了眼前这个人是谁。纵然心头慌乱,但仔细一想,自己跟他是一家人,万事都有得商量。遂上前拜道:“下官鄂州知府……” “打住,从这一刻起,你就不是鄂州知府了。”王钰白了他一眼,转向许柱国道:“许大人,你受累,权且代理知府职权。待朝廷另行委派之后,再行计较。” 童师闵只感觉两腿发软,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王爷,知府的任免,需由审官院……” “王爷奉天子诏命,现在兼管着三省六部,以及审院官和三司,你不知道么?”耶律南仙冷笑道。 童师闵满头冷汗,连连点头道:“是是是,可是,妹夫……” “屁!我可没你这么能耐的大舅子!南仙,你带人进去,把那冒牌货给我拎出来。明天上午,在鄂州大堂开审,本王亲自主审,许大人,你一同陪审。我倒想看看,这鄂州能逮出多少贪官。” 不多时,耶律南仙从童府里搜出了假冒的武州郡王,还有那个冒牌的“吴用”,王钰一看,当时就火冒三丈。那假冒他的人,模样倒是俊俏,可细皮嫩肉,皮肤白皙,活脱脱一个阴阳人,娘娘腔,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一个熊样! “王爷,时候不早了,先把这些人收监,明天再作计较吧。”耶律南仙见王钰脸色不对,从旁提醒道。 “好,刘三石,你把童师闵和这两个冒牌货关到你卫戍衙门的大牢里去,不要关在鄂州大牢里。记住,没有我的亲笔手札,谁也不能探视他们。要是出了差子,我可要拿你是问。”王钰说道。 童师闵面如死灰,没想到自己这妹夫竟然六亲不认,看这模样,是要将自己罢官夺职,审查定罪了。可自己是他大舅哥啊,他的正室王妃,可是咱的妹子。如果不是父亲大人鼎力支持,你王钰能有今天么?怎么现在一旦得势,就翻脸不认人了? “罢了,回客栈吧,都累了一天了,早些歇息。”王钰有手无力的挥了挥手,对众人说道。 童师闵仍旧没有死心,上前说道:“王爷,都到了自己家了,还住什么客栈,就在……”他明显不了解王钰的脾气,他是尊敬有本事,有骨气的人,你如果强硬一些,他或许还能饶你,可你越熊,他越来气。 狠狠盯了童师闵一眼,王钰拂袖而去,临走留下一句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