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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碗 赐封武州郡王


世时,曾对我言道,她坠入风尘,不能归葬故里,生前迎来送往,死后亦不能立碑著传。叫我择地而葬,我思之再三,堂姐生前,喜好陈拾遗诗作,常言蜀中地灵人杰,我欲将堂姐葬于蜀中梓州射洪,陈子昂故里。素颜,南仙,你们以为如何?”李师师生前留有遗言,让王钰择地而葬,她既然不能归葬故里,而王钰又视她为至亲之人,便决定安葬在自己的家乡。至于李师师喜欢陈子昂诗作云云,不过是王钰掩人耳目的借口。

    童素颜与耶律南仙均无异议,只是炎天暑热,遗体不便停放,如何运抵蜀中?

    李师师去世,京城震动,李师师生前有才情,大宋文人墨客,多赋诗作词,以作纪念。而王钰悲痛万分,一度昏厥的消息,也传开来,就连皇帝赵桓,也亲自过问此事,向王钰表示哀悼,让他节哀顺便。

    为了使李师师入土为安,王钰一反常态,从皇宫冰窖之中,运出数量庞大的冰砖,以保持李师师遗体不会腐化。并调动数千兵马,沿途快马运送。他自掏家底,给李师师准备了极其奢华的陪葬品,特别是赵佶当年替李师师所作的画像。

    童素颜坐守府中,耶律南仙陪同王钰,护送李师师灵柩入川。蜀道难,难于上青天,历经一月有余,李师师的灵柩才送抵梓州射洪县。地方官员,早就收到消息,按王钰的命令掘好了墓穴。

    九月中旬,王钰亲自主持李师师下葬仪式,披麻戴孝,痛哭失声。葬于射洪县城,涪江之滨的金华山下,毗邻陈子昂读书台。因李师师生前有遗言,不得为她个人立碑,王钰只得立下“宋宝国公葬姐赵王氏于此”的石碑。李师师虽然一身未曾婚嫁,然与赵佶有情,王钰也不管什么礼教,将李师师寄名在赵家门下,而她本姓王,所以用“赵王氏”称之。

    不防后人盗墓,王钰在一面陪葬的铜镜上面,刻下了一行字。入葬已毕,王钰亲自宣读了出自吴用手笔的祭文。言辞悲切,情深义重,闻者莫不感怀。

    “大宋宣武元年九月,葬堂姐赵王氏于金华山下,而奠以文曰:呜呼!姐生于北而葬于厮,离吾乡千里矣。姐少有才情,不让须眉,及成年,误坠风尘,悲苦一生。虽命之所存,天实为之……政和年间,弟以贫弱而入京师,姐不离不弃,悉心照料,教读诗书,明圣贤之理,弟受用终生。本欲悉心奉养,奈何天人永隔,摧我心胸,断我臂膀,何其痛也……姐之疾,吾信医言无害,远征江南,汝又虑戚吾心,阻人走报,及至气若游丝,吾妻问望弟归否,强应曰“诺”。吾忙于政务,及家婢来报,飞奔回府,果吾以酉时还家,而汝以申时气绝。四肢犹温,英灵不远,盖犹忍死待弟归也。呜呼痛哉!早知决汝,吾岂肯南征!如若拱手河山,可换姐一命,钰实可弃之!

    呜呼!身前既不可想,身后又不可知,哭汝既不闻汝言,奠汝又不见汝食。纸灰飞扬,朔风野大,弟且归矣,犹屡屡回头望汝也,呜呼哀哉!呜呼哀哉!”

    李师师入土为安,王钰在坟前长跪不起,誓言守孝三年。消息传出,朝野震动。京城百官,连夜商议之下,督请赵桓下诏,召王钰回京理政。王钰推辞不受,赵桓无奈之下,只得命吴用携诏书亲自入川,召王钰回朝主政。

    这日,王钰从李师师墓地归来,正于射洪县衙歇息,射洪县令入报,钦差吴用已至县衙,带来天子诏书,求见相爷。

    既有天子诏书,王钰也不便推辞,穿上官服,走上县衙大堂。吴用立于堂中,两人四目相对,吴用微微颔首,示意王钰节哀。他二人祸福与共,风雨同舟,深交甚厚,一切尽在不言中。

    吴用取出天子诏书,王钰躬身领旨,只听吴用宣诏道:“制曰,朕即位以来,以仁义治天下,以孝道立国本。爱卿丧姐之痛,朕感同身受,然国家多事之秋,卿主持朝政,四方归心,朕一日不能离卿,今闻爱卿欲守孝三年,朕虽感怀卿之孝义,然有一言,不得不实告之。卿执掌相权,主持变法,兹事体大,不容有失。丧姐之痛,乃私情,军国大事,乃公义,卿深明大义,岂能因公而废私也?出征江南,迫使逆贼称臣,盖世之功,惟卿居首!朕遵神宗遗训,册封王钰为武州郡王,兼任丞相,总领三省,监管六部,审院官,三司,望卿早日还京,以慰朕心,钦此!宣武元年,九月二十六。”

    王钰听完圣旨,倒是有些吃惊,上一回赵桓要封自己为郡王,被自己推辞不受。这一回怎么又封王了?难道又是自己那老岳丈去威胁了皇帝?宋神宗当年的留下了遗训,“有复幽云者,疏王爵”,可吴用不是建议说,根基未稳,不宜称王么?

    “武州郡王,请领旨吧。”吴m.COMIc5.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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