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桓沉声说道。吴用林冲会意,退出宫外,并关上了宫门。赵桓眼看着那两扇宫门徐徐掩上,突然放声大哭,绝望至极。 刚一出寝宫,吴用就对林冲说道:“将军,速出皇宫,到耶律姑娘处调集兵马,全面撤换禁宫内卫!封闭宫门,不许一人进出!迟则生变!” 林冲眉头一皱,下意识的说道:“撤换禁宫内卫,这需要皇上的圣旨,咱们……” 话未讲完,却听吴用轻声念道:“从今天起,相爷的话,就是圣旨。”林冲会意,大喜过望,匆忙辞别吴用,往宫外奔去。吴用心头,如大石落地,今日,必将载入史册,大宋江山,从此易主了! 寝宫之中,赵桓失声痛哭,千算万算,还是人算不如天算。可怜祖宗所留基业,从此落入外姓之手。太上皇英灵不远,见此情景,不知…… 正哭得死去活来,却听见王钰脚步,渐渐近了。赵桓浑身颤抖,从龙椅上站了起来。望着这个从前言听计从的臣子。两人四目相对,都是百感交集,天意弄人! “事已至此,陛下还有何话说?”王钰神情平静,如秋水一般,波澜不惊。 赵桓只顾痛哭,万念俱灰,两腿一屈,跪在地上。一步一挪,爬向王钰,突然一把抱住王钰大腿,哀求道:“朕自知必死,但请王相念在往日我父子对你的恩义之上,饶朕一命!朕情愿将这万里锦绣江山,拱手奉上!下诏退位,将九五至尊,禅让于你!” “皇位?呵呵,这可是个好东西啊。天下人,谁不想当皇帝?多少只眼睛,望着你这把龙椅,赵桓啊。”王钰眼望着跪在自己脚下,这位昔日高高在上的皇帝,现在却像狗一样摇尾乞怜。这种人治理天下,能管得好么?自从大宋开国以来,对外屡战屡败,割地赔款,屈膝求和,中华民族,颜面尽失,受人耻笑! “朕,朕,朕在。”赵桓慌忙应道。 “不必了。”王钰轻叹一声。赵桓听到这话,以为王钰不肯放过他,连连磕头,哀声不止。王钰伸手右手,从地上将他拉起,指着那把龙椅说道:“你坐上去。” 赵桓惊恐万分,连连摇头道:“朕不敢,王相请座!” “我让你坐上去!”王钰突然厉喝,赵桓吓得一个机灵,慌忙一屁股坐在龙椅上。却感觉,这往日已经坐习惯的龙椅,现在却如烙铁一般! 王钰歪着头,打量了半晌,啧啧称赞道:“不错,真不错。七尺身躯,往这龙椅上一坐,倒也似模似样,唬得住人。” 赵桓见他这般模样,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哭求道:“王相,你可愿放朕一马?” “放?我为什么要放?我没说要把陛下怎么样吧?这个位置,还是你坐吧,我身板儿小,坐不下。陛下还是皇帝,我还是右仆射,今天什么也没有发生,对么?”王钰笑得有些,有些,简直可以用天真无邪来形容! 赵桓听罢,惊疑不已,他不杀朕?还让朕继续作皇帝?思之再三,终于明白王钰想干什么。捡得一条性命,赵桓终于松了一口气,使劲吞下一口唾沫,连忙说道:“王相是国之重臣,远见卓识,是我大宋的中流砥柱!朕,朕,朕封你为,为,这个,这个,左仆射兼右仆射!对,再兼领尚书,中书,门下三省!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 王钰闻言,笑了一声,拱起双手,作势欲拜:“那,臣就,谢主隆恩了!”赵桓一见他要拜,慌得从龙椅上跳起来,一把扶住,连声说道:“王相是国之栋梁,朕特赐你,上殿不拜,下殿不辞!” “这个,臣怎么担当得起呢?”王钰笑道。 “当得起!当得起!天下除王相外,再无人能当得起这份殊荣!”赵桓频频点头道。 两人正说着,忽听宫门一声响,吴用快步入内,来到王钰身边,探头过去:“相爷,禁宫内卫已经全部撤换。参与此事的两百军士,下官擅自作主,已命林将军将他们……” 王钰听罢,不作回应,仅点头而已。继而回过头去,对赵桓说道:“陛下,臣劳烦您将刚才所说的话,写成圣旨,不知道……” 赵桓不听王钰把话说完,几个大步窜到龙案之前,呵开冻笔,奋笔疾书。诏命,王钰忠君爱国,屡有建树,为大宋柱国之臣,今特赐封王钰为,左右仆射,兼领三省,总理政务。凡文武官员,不论官衔大小,皆受其节制。 王钰接过圣旨,看了半晌,收入怀中,回头对吴用说道:“叫王公公来,请陛下回宫歇息,想必,陛下也累了。” 腊月二十八 这是动乱的一天,王钰下令,封闭京城。南府军四处出动,抓捕朝廷要员。凡不是王钰一党,又拒收王钰银两的大臣,都被控制起来。随后,皇帝的亲笔诏命,传到各位大臣的面前,或贬官,或流放。 京城人心惶惶,百姓们私下议论纷纷,不知道出了什么大事。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