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蓝蕴目光流转,再联系大殿下的说法。 他应当是准备把这二女赶了出来,命她们回老家讨生活。 明蓝蕴环顾一周,尽管自己家宅未曾临街,但面前也好歹是一条大道,恐怕会有人往来。 这叫旁人瞧见了不好。 明蓝蕴声音冰冷:“先进去。” 明蓝蕴坐在上席,而那两名女子则发憷地站在客厅中。 此刻,福康端着三碗茶水上来,他依次摆好。 但明蓝蕴一字不发。 那二女瞧见了有自己的茶水,不敢真坐下饮茶,只能唯唯诺诺地说:“妾乃奴籍,不敢逾越。” 明蓝蕴淡然地轻哦一声,没有望着人回应,依旧品尝着茶水。 谢盈咳嗽一声,先弱弱地说:“多谢国师大人为奴家赐良方,治好了顽疾。” 明蓝蕴望向另外一人,慢条斯理地说:“既然亲自登门道谢,那不如开门见山地谈话。” 二女闻言,知晓国师不屑于这些弯弯绕绕,于是跪在地上说:“大殿下欲将我等送回老家,但这几日思来想去,我们二人想留在皇城。” 福康在一边急得张着嘴当哑巴,啊呜啊呜两声。 又是这一招。 卖惨要可怜,不救便是害人…… 明蓝蕴见福康蠢蠢欲动,蹙眉呵斥:“福康,在一旁候着便行!” 福康弯腰捧腹,领命:“是。” 明蓝蕴再望向二女,反问:“既然是大殿下的意思,来求我做什么?” 这两名女子红着眼,泪汪汪的,一哭便我见犹怜。 明蓝蕴眯起眸子:“难不成在尔等眼中,我能做了大殿下的主?” “大殿下是皇亲,我又怎能置喙!” 二女急忙跪下反驳,直说不是。 明蓝蕴又问:“既然不是,二位既是想我去求大殿下留人,又明白我是做不了主。既然如此……” “方才你们对我的弟子一口一句大慈悲,”明蓝蕴抬眸盯着她们,一字一句地质问,“大慈悲的二位,为何深思熟虑之后却能依旧不体谅本君?” “害你者非我,困你者非我,辱你者非我,却执意叫我帮你们……” “若是我帮了你们,外界又乱传我与大殿下关系杂乱。” 明蓝蕴皱起了眉头,这难道便是我的好处吗?这便是你们的慈悲吗?” 明蓝蕴一番话震得两姐妹哑口无言。 二人匍匐在地上磕头:“奴家失言了……” 明蓝蕴拂袖,冷声道:“说了错事,错话之后,怎能一句失言带过去?” 那二人不敢抬头。 明蓝蕴拂袖,呵声道:“赶你们者不是我,而是大殿下,其中王府里收的侍妾嫉妒心强,最忌讳这些。” 明蓝蕴冷冷笑起来:“与其前来拜见国师,与其求大殿下,不如与那两位侍妾斗个你死我活。” 明蓝蕴抬着眸子,一字一顿:“只瞧尔等敢不敢了。” 谢盈连忙磕头,正要说话时,明蓝蕴却一挥袖,这次都未曾瞧她们一眼。 明蓝蕴声音冷冷:“拉到外面去。” 家丁们得了指令,挽起袖子便要直接令人将她们拉出去。 真是聒噪。 福康瞧见此情此景后,心情愉悦,舒坦地松了口气, 待事情了了,明蓝蕴提醒弟子福康:“与人争执,无需证明自己,只需要让对方来证明。” 要不然就会很快落于下风。 福康自治自己处置不当,叫师父烦心,连忙说是。 …… 到了晚上。 明蓝蕴将此事飞鸽传信告知了凌贺之。 凌贺之坐在书房里瞧着书信,他近来忙于公务,无空管辖。 他将明蓝蕴的书信小心翼翼地收好后,望着书信封面的落款,冷笑起来,居然敢去打扰老师? 老师最厌恶男女因后宅之事相斗,闹到她的面前…… 凌贺之瞧着书信中虽无过激言论,但那人应当是心烦了的。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