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有点多,陈老爹送她到镇上等车。 *** 到了城里,林若云先去邮局寄包裹,再去煤厂。 煤厂的门卫见她是个生面孔,不让她进,于是报了大姐的名字,对方让她等着。门卫打了电话去核对,一小会儿后,陈抗美就赶到大门接人。 “咋带这么多菜来,老三他们宿舍不让开火的。”陈抗美以为袋子里的东西是给陈爱学的。 林若云摇摇头,“不是的大姐,这些东西是爹娘让我给你带的。” 既然是给自己的,陈抗美便主动接过了麻袋,一拎还挺沉的,“这一路辛苦你了。老三他们还有一阵才下班,先到我家歇歇脚。” 煤厂宿舍是筒子楼,陈抗美家在三楼,夫妻都是双职工加上工龄长又有两个孩子,才分到了两居室,四十来平,已经算大的。房子的布局是两个卧室一个客厅,廊道里做饭,走廊尽头是厕所和洗衣房。 “弟妹是第一次来我们家吧,今天就在家里吃。” 陈抗美让林若云在屋里看电视,但林若云也没那么大爷,跟着一起择择菜,唠唠家常。 外头铃响了,是中午十二点食堂放饭的信号。 陈抗美拿上饭盒去食堂打饭,打好就站在水槽边上。 她跟林若云解释,“他们从矿道里到地面还要走上几分钟,出来还得去倒煤,再到这洗脸洗手,洗干净了才能吃饭。我们在这能第一时间看到老三。” 大约等了三四分钟,林若云就看到第一批出来的人。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矿工的模样。 黑不溜秋的一群人,弓着身子,费力的拉着矿车往前走。 像极了纤夫。 乌鸦鸦的一片,她根本分不清哪个是陈爱学。 忽然,人群中有个人仰起头,冲她咧开嘴,露出一排白色的牙齿。 林若云这才意识到他就是陈爱学,忙挥了挥手回应。 此后,她的目光便一直追随着他。 等他洗干净后,她便看清了他脸上的胡茬,还有手上的血泡。 挖矿真的是一个很辛苦很辛苦的活。 看着她怜惜的眼神,倒是陈爱学不自在了,“其实没你想得那么累,熟练了就没感觉。” 林若云怎么会信,吃饭的时候,她尽往他碗里夹肉。 “你比上回回家时,瘦了好多,多吃点,好好补补。” 夫妻如此恩爱,看得陈抗美十分欣慰。 午休没多久,林若云陪着陈爱学聊了会天,就又到了上班时间,她也离开煤厂去车站。 县城到乡镇的公交不多,上下午各一班,下午的是三点发车,到了车站还得等上好一会儿。 也正是等车的时间,叫林若云发现了猫腻,这车站附近竟然有人做生意! 这年头是不准个人做小买卖的,但也没完全禁止得了,城里有黑市的,不过黑市都在那七拐八饶的深巷里,隐蔽又不定时,难抓得很。 可这里是车站哎! 难道已经可以允许做光明正大的生意了吗? 没过多久,就有几个带红袖章的人过来了,那做生意的人立马盖上布挎上篮子、挑起筐,跑了。 红袖章没追上,呆了十来分钟就走了。 大约过了半小时,先前那挎篮子卖馅饼的婶子又回来了,这回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