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人可有可无关上几年,那故/意/杀/人,是可以判死刑的。” “如果世界不能保护你,你只能自己保护自己,也保护弟弟。” 说完这一大段话,闫崇平往后仰了仰,和许珝拉开些距离:“怎么样,有把握吗?” 故事过于残酷,无论许珝把剧本看过多少遍,背得多滚瓜烂熟,再听到闫崇平这种丝毫不加遮掩的讲解,内心依旧翻涌无比。 他十指收紧,深呼吸两下,重重点了点头:“我会尽全力。” “好,”闫崇拿起水杯拍拍他的肩:“不要紧张,仔细酝酿一下。” 一行人又在现场确认了几遍走位,等到天色渐黑,许珝换上厚重的黑色雨衣,这场戏他不需要化妆,造型只最后整理了他雨衣的扣子,就朝导演比了个ok。 张畅端着保温杯拿着小毛毯,担忧地问:“要不要贴点暖宝宝?” 许珝膝盖的伤还没好透,怕淋了雨又要难受。 “不贴,”许珝反对,“拍戏就拍戏,贴这种东西会影响发挥。” “可……”张畅还是担心,看向身旁抱臂站着一言不发的祁砚旌,希望能得到他的赞同。 祁砚旌笑着摇摇头,“听他的。” 五分钟后人工雨浇湿地面,正式开拍。 码头仓库的后巷肮脏杂乱,白天时都人迹罕至,更不用说这种下着倾盆大雨的夜晚。 布满泥垢湿漉漉的砖墙边,靠着一个肥胖的中年男人,他刚和别人打过一架,正捂着伤口满脸是血的喘气。 他半眯着眼,隐约瞧见巷口出现一道颀长的身影,披着长长的黑雨衣,什么都看不清。 黑雨衣停在了他面前,他费力仰起头,只能看到雨水汩汩地从那人的帽檐落下。 “帮……帮我……” 黑雨衣微丝不动,放在兜里的手缓缓抽出,连带着出现一道寒光。 男人眼睛骤然睁大,下一秒锐器刺破他的胸膛。 这场雨太大了,噼里啪啦往下砸,砸得许珝的雨衣沉重无比。 原来再尖锐的东西刺/进/身/体,也会受到很沉重的阻力。 他看到男人扭曲的面孔,一双眼睛睁得老大,满是茫然和惊恐。 于是他站直了些,掀开了雨衣的帽子,瞬间男人眼里的茫然褪去,只剩下惊恐——放大了百倍不止的惊恐。 “你……程、程——呃!” 尖锐的匕首开始反复的、无止境地向他刺来,一次比一次汹涌,一次比一次疯狂,仿佛他是块砧板上的烂肉。 肮脏的地面渐渐渗出黏稠的液体,被雨水浇散,四处溢开,黑暗之中竟然也看不出血色。 许珝眼底逐渐猩红一片,像着了魔似的反复不停地出手,直到面前的男人一动不动再无还手之力,连嘶哑的呼救都发不出后,才缓缓停下。 暴雨之中,他脸上被溅上的血迹很快随着雨水冲淡,他带上帽子,苍白的脸颊再次没入阴影,同时也隐去了所有神色。 他拔出刀,扔在地上,抬腿跨过血河,拂了拂衣袖,借由雨水洗净身上的血迹,缓缓离开。 脚步并没有比来时更轻松。 “卡——!” “好了关水!” 许珝脱掉雨衣,祁砚旌和工作人员一起迎了上来,拿毛毯将他裹住。 “怎么样?”祁砚旌眼含担忧。 许珝还陷在戏里出不来,缩在祁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