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幕直接炸开了锅,热搜瞬间冲上第一,尾巴还跟了个火红的“爆”。 全网在这一刻只剩下两种人,一种拼命摇头:“不可能,我不相信,这绝对不是许珝!” 另一种则被吓到哭天抢地抱头钻被窝,嚎着喊妈妈。 · 许珝却没工夫关心这些。 中场休息,他直接去了楼上尽头没人的洗手间。 大雨从他上台那刻开始下,铺天盖地往下浇,狂风猛烈地拍着窗户。 许珝从来没有这么痛过。 小腿和肩膀的骨头缝里像进了把电锯,拼命往里头钻,要把他的骨头撕开,就连太阳穴都像在抽搐。 他痛到趴在洗手台上干呕。 兜里的手机开始震动。 第一次许珝没管,又连着震了第二次第三次。 许珝不得不用水抹了把脸,颤巍巍地掏出手机。 他左边身体痛到不太能动了,只能用右手肘撑着洗手台,全部重心都交到那只手上,然后极度扭曲地接听电话。 “小珝!!你太棒了!!”张畅激动的声音从那头传来,“你真的、我、你什么时候偷偷练的演技,我怎么都不知道?” “天啊,现在网上彻底乱套了,你太棒了,我、我……”他极度亢奋语无伦次,“我都不知道要怎么说了许珝……” “张畅……”许珝阖上眼虚弱开口。 那边声音一下停住了,张畅立刻紧张起来:“许珝你怎么了?声音怎么这样?!” 许珝呼吸都在抖,停顿两秒攒了些力气:“你他妈——” 他深吸口气:“你他妈给我过期的止痛药?” “……没有啊!”张畅一顿,那边窸窸窣窣响了一阵,然后是焦急的声音:“等等许珝,你他妈不会把这款也吃出耐药性了吧?!” 许珝脑袋一嗡:“嗯?” “真行啊你!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止痛药少吃少吃,你丫过敏这么严重统共就那几种药能吃,你再接再厉把所有都吃出耐药性就能成仙了!” 张畅急得不行,一会儿骂他,一会儿又哆哆嗦嗦让他坚持住,急吼吼要过来给他送药。 许珝听得脑仁都疼,随便敷衍两句就挂了电话。 他伏着身体喘息,脑子乱成一团浆糊也忍不住想,原身到底是什么神人,能把止痛药吃出耐药性,当饭吃吗? 身后洗手间的门突然被推开,祁砚旌诧异地声音响起:“许珝?” 那场戏许珝的表演确实很精彩,但他最后那一眼看得祁砚旌大脑空白了一瞬,紧接着就是难言的意乱心慌。 他甚至没有办法立刻做出评价。 本来想趁着中场休息出来洗把脸冷静冷静,没想到撞见了趴在洗手台上发抖的许珝。 许珝听见祁砚旌的声音,一时间却动不了,他只能拿右手撑住冰凉的瓷砖,竭力转了一面,后腰抵在洗手台边缘,以扭曲的姿势仰视祁砚旌。 “你怎么了?”祁砚旌走近两步。 距离拉近了,许珝就更得费力地仰着脖子,才能和祁砚旌对视。 许珝颤抖地呼吸着,声音很弱很小:“我……我有点不能动了,你扶我一下好吗?” 他脸色煞白,眼睛却因为干呕而变得通红,看起来情况确实很不好。 祁砚旌甚至觉得自己如果不赶快扶他,他或许会哭出来。 他二话不说揽住许珝的肩,许珝却立刻痛得一抖,声音低得像咬碎了牙齿:“轻一点……” 祁砚旌手瞬间僵住,等他缓了半晌,才敢慢慢向后移,扶住他的背,那里柔软的衬衫早已被冷汗彻底湿透。 许珝左手无力地垂着,右手紧紧攥住祁砚旌肩头的西服,咬着嘴唇费劲地站直,脖颈上青色的血管脆弱得吓人。 祁砚旌没有立刻放开他,低头看他后颈冷白的皮肤:“你伤还没好?” 明明前几天吃饭的时候,他气色都好了很多。 许珝还在发抖,声音很轻:“下雨会痛。” 祁砚旌一顿,半扶着许珝不再说话了。 许珝缓过来一阵,抵着祁砚旌的肩推开他,自己向后靠在洗手间雪白的瓷砖墙壁上。 祁砚旌过了几秒才慢慢收回手。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