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良,不存在地。 若如此,自己的大师兄又怎么可能下落不明? 七海觉得头疼极了,他仰头望着天空,急雨洗涤,他生病了,头疼欲裂地从那马背上摔下去。 却给自己的意中人穿了雨衣。 返回帝都的这几日,比回去时还要漫长。七海痛苦纠结,趴在草地上,他昏沉沉地睡了几个时辰。 一起身,发现闻步知瞪着他。 她望着七海,忽然说了一句别的。 她要去方便! 七海怕她憋坏,冒着意中人要杀害自己的危险,给她解了穴道。 在他伸手,准备接闻步知下马时,一柄锋利的匕首却差点儿削掉七海的胳膊。 要不是躲避及时,七海想,他的那只胳膊就得废了。 “步知?” “七海,你这乱臣贼子,我要杀了你!” 这样的步知,七海见识过一次,就不想再见第二次。突然间看见,他心下慌张,还是用老法子将她抓住了。 …… 一日又一日地过去。 一次又一次地追逐。 七海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和着自己的意中人再三周旋,才活了下来。 他从帝都返回七海山庄,一天都没有待,就启程回帝都了。 山庄上下,那么多无辜的人惨死。可要杀七海的,无非皇帝和安阳王。可见,此事和他们脱不了关系。 可笑,他以为安阳王和皇帝只要他一人的命,杀他不得,就会放弃。却不想,皇族的手段更毒。 他们杀人,擅长诛心。 —— 夜里,又下了一场雨。 风清扬推开那扇窗,看着被雨打得左摇右晃的芭蕉,内心失落到了极致。 他派了人! 他下了令! 他派了北昀国那些细作去打残自己的兄弟! 理由很简单,为了他唯一的父亲。 安阳王风于则。 这件事儿他想了很久,他甚至觉得,自己唯一一次如此忍心,竟然想要自己的兄弟残废。 只要七海走不了道,就不会回到帝都,只要七海残废了,他师父就不会再让人返回帝都,查探寒沉护卫的下落。 只要……只要七海不回来,什么都能守住。 腿残废了,他以后会找人给七海治疗。 但绝对不能够在这个时候回到帝都,继续查探下去。 寒沉的死,他很纠结。 这件事儿,他只有烂在肚子里,但今天晚上,看着那疾风骤雨。 他竟然跑到了院子里。 管家关伯疯了,没有人会时刻看着他。 仆人发现时,他已经成了一个落鸡汤。 在雨中,他咳嗽不止,还吐了血。 安阳王风于则过来劝解他,他指着自己的父亲,诘问了一句,“父亲,为什么你当初要救我,为什么你要养我,为什么不在我生下来的时候,就放弃我。我是祸害,是祸害啊!”他咆哮痛苦,袖子上的水渍混合在端正的五官上。 袖袍上绣着银丝线的刺绣边,白色的衣袍,显得他脸色更加苍白。 安阳王拉住他的胳膊,“清扬,听话,听父亲的话,回屋子,回屋子里去,你这身体,不能再折腾了?” “走开!”一个温润如玉的人,情绪起伏跌宕,无外乎是受了刺激。 现如今他第一次向自己的朋友下手,本着打断七海双腿为目标做出的命令。 他……他好残忍。 他给北昀国细作长烟下达的任务是,让他永远也不能回帝都。 “哈哈哈哈哈哈……”风清扬仰头笑着,笑完,他又瞅着自己的手,“父亲,看见了么,我的手……有血了,有……有血了。” 雨水冲击着手上的血迹,他指着自己的心口,继续向安阳王哭诉,“父亲,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么,因为我活该,这就是老天给我的报应,给我的报应!” 我的报应? 我的报应? 我的报应…… “清扬……”安阳王想要伸手搀扶,被风清扬甩开了。 他踉踉跄跄,失魂落魄地往台阶处走。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