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思,就又出来了。 他侧过眸子,看风清扬,再三确定,“你真的没有骗我么?” “嗯?” “就是你真不知道……自己的师父是谁?”七海啊,就这点儿不好。 兄弟间,疑心什么。 他马上就要说出来。 免得互相猜忌,自添麻烦。 风清扬对上那双聪慧的眼睛,随后又垂下眸,嘴角有浅浅的笑,“七海,你相信么?” 七海直接,“不相信才问。”他虽不相信,可会问不就是因为相信么。 风清扬感动,他坚定地回答,“我没有骗你。” 至少现在,没有! 他心里这样想。 “嗯,那就好。”七海不再多问了,有些事,说得太分明,不如自己去实行。 —— 晚.幕低垂,地面潮湿。 两人坐着马车,一起前往永昌侯府。 永昌侯府的世子保不准老远就在门口接待了。 等到马车停下,他才望见七海。 今日七海穿了一件朱漆艳红大长袍,袍上有细碎的花。 目光有神,皮肤白皙,整个人很精神。 只不过身旁的风清扬却显得有些病恹恹了,虽然穿着同色长袍,但相对而言,他整个人的气质却和七海截然不同。 七海有神。 风清扬显得忧郁,更像一个才子。 两人是从安阳王府来的,往那儿一站,就知道谁为主。 只因为帝都流传的那句话。 安阳王府公子是个病秧子。 病秧子的人啊,穿得再艳,一眼也能看透。 保不准蹭下台阶,快步行来,“七海爷,你来了?” 这家伙瞟了风清扬,却是直接掠过了。而对七海,却万分有礼。 七海注意到,伸手将风清扬拽过来,手指示意说,“这位,是你七海爷的主,也叫爷。” 保不准倒没拒绝,跟着也就欢喜有礼地一喊,像个孩子,“七海爷的爷!” “嗯,乖。”七海抬手触碰了下保不准的脑袋瓜。 身旁有聪慧的仆人提醒,结结巴巴地说,“世子爷,他刚才摸你头了。” “我知道!” “他把你当狗看待了!”仆人不怕死地又提醒了一句。 “用你提醒!”世子宽阔的袍子用力一甩,一拂一甩下,背了手,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上石阶,“跟上。” 保不准世子见七海爷来了,便也跟着回去坐了。 他亲娘端坐在永昌侯的身旁,膝盖上放了一个鸡毛掸子。 看到那鸡毛掸子,世子就不由自主地哆嗦。 一哆嗦,全身都开始发冷。 七海被仆人引到位置上坐好,刚准备海吃大餐。 那上方的侯爷就瞄准了自己,眼神里透着怀疑。 等着所有的人都来齐了,上了点心以后。 保侯才微转了脸庞问,“七海护卫可在?” 七海没有回答,永昌侯府世子食指就一定,“对面,七海爷不就在那儿呢。” 真是,这傻小子。 来自亲爹无情的吐槽。 他没长眼么,需要他提醒。 七海慢悠悠地举了手,笑着示意了一声,“这,这儿呢?” 侯府身旁的屈氏满眼带笑,贴在侯爷耳边说了什么。 风清扬催促,“七海,侯爷唤你,快去行礼。” “能不能不行?” “想不被抓到把柄,就去!”风清扬小声催促了一句。 没有办法,七海只能走到屋子正中,恭敬拱手,“小的七海见过侯爷!” “七海护卫不必客套。你是犬子的救命恩人,本侯感激你还来不及呢。”永昌侯说到这儿,还特地站起来,回礼。 七海看他态度如此谦和,柔和了双眼,目光里含着淡淡的暖意,“侯爷,救命恩人,这可不敢当啊。” 身旁屈夫人也是个与众不同,跟着站起身回复,“敢当,敢当。” 咳咳? 什么情况! “七海护卫,请坐!”侯爷待他客气,眼神尾随着七海落了坐以后,陡然间提起,“七海护卫,本侯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 七海坦诚,“侯爷请说。” “犬子顽劣,平日里没做过一件好事儿。不知七海护卫,可愿帮忙调教一二?” 七海美酒还没有喝,呛得眼睛发红,他摇头,“侯爷,我只是一个护卫。” “欸,话可不能这么说,上回若非七海护卫,犬子在帝都里,张扬跋扈的名声,恐怕都现在都还挂着呢。” 永昌侯是真心感激,他还美酒相赠。 七海望着,无言以对,一切心意,全在酒里。m.cOmIc5.COm